忽兰披着斗篷,纡尊降贵地到大牢探视一名因犯,难免心高气傲。
“你也有今日!”她下巴一抬,轻蔑地损他。
“你如果是来取笑我虎落平阳,那就请回吧!”管念禧浓眉纠结,兀自坐在石床,不搭理她。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你还不求我?”忽兰气嚷。
他瞟了她一眼,鄙夷地说:
“我哪能指望你?你和瑶夫人、宇文庆根本是一丘之貉。”
怕他误会,她急急地撇清:
“毒杀长老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事先我并不知情。”
他眯起鹰眸,也许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秘密来。
“是不是瑶夫人干的?”他沉声问。
狱牢中有卒役,忽兰可没那么粗心,把话传到第二个人耳里。
“凶手不是你吗?这种事你怎能问我?”她聪颖地跳过他的问话。
管念禧眸光一闪,眼前只有忽兰能救他了,为了活命、为了替死去的外公报仇,他不得不委屈、摆低姿态。
“忽兰,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他需要利用她,压低声量低语着。
忽兰娇媚一笑。“你终于想通了、肯求我了。”她开心地。“当初你要是肯娶我,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他陪着笑脸,心里另有盘算。
翌日,管念禧气定神闲地等忽兰来救他,一直到了晚膳时分,一名俏生生的丫环端来珍馊美酒,说是长老体恤差役的辛劳,特别赏赐的。差役大口、大口地吃着、喝着,酒足饭饱之后,人也一个个躺下,他们被下了迷药。
那名美貌丫环探头见差役都昏迷不醒,便又进来,迅速解下差役腰间的一串钥匙,打开牢门,放他出来。
“跟我走。”丫环向他说了声,她转身要走,管念禧举手从背后劈昏她,自己逃出大牢。
幽冥阗黑的夜色,便于他隐身遗走。
他飞跃上屋顶,疾步轻行,直探瑶夫人的寝室,拨开一片瓦片,瞰望寝室情景,触入眼帘的,正是瑶夫人和宇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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