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
“不,是蟑螂”。手上一直没摸到醒木,缺少了些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意味,差点把手机拍在了桌上。
“哇,好恶心!”
“涛可气坏了!揣着饭盆往盛饭师傅面前用力一放,‘砰!’盛饭师傅的饭勺差点被当场吓掉”。在逻辑上,腋下也应该有汗液渗出。
“呃”
“涛什么也不说,死死盯着盛饭师傅的眼睛,让爬在饭堆上做休闲海滩阳光卧姿的蟑螂说话:请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解释,不请自来的呗。
“哈哈”
“同学们高兴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出了一个批斗的圆。盛饭师傅用昆虫学家的表神,差不多全方位的观察了好一会蟑螂后,说出了我这一生听过的最解围的话。猜,说什么来着?”。讲着讲着,成脑筋急转弯了。
“我怎么猜得到啊?你烦不烦?”
“待我小便一趟再说”
“不准去!”。季晚失声的叫了起来,跟周围的格调一丝也不入扣。赶忙埋首并以手捂嘴,像无意泄露了军事秘密的女特务。
“哈哈”。我只好收起欠了一半的身,声音也紧了些,把嘴凑近季晚的耳,呃,有耳孔,不戴耳环,希奇!。“盛饭师傅一本正经的说了:‘小伙子不长记性,不是跟你说了吗?两个蟑螂才能换一个包子!’”
“哈哈……”。季晚几乎是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背部如花枝的乱颤着,若隐若现的蓝色蝴蝶,振翅欲飞。
……
出得餐厅门时,风和宜人在路灯下暧昧得不甚回首。远处校园区钟楼上荡出的节奏,扣着心跳,咚咚的急促着。
背上季晚的电脑包,做出要跨出车厢的准备时,我转向季晚。
“简单的说再见?”
“还能怎么复杂?”
“吻别一个”。我什么时候变得不由分说的?拽过季晚,吻上她的嘴,秒。
直到走进家院,我还能从背后感觉到,季晚很不自然的半扶在方向盘上,像刚刚换了个手式的思想者,老半天没有踩下油门。后面有车在鸣着不可思议的焦虑。
转过第一个弯时,我失态的来了一个纳达尔拿下费德勒的赛点时的握挙踮步横跳,“卡木暗!”,然后差点单膝跪在地上。
上得第一级楼梯,我拿出手机,无线电波直指弟兄林的裤兜。
“喂”。好哥们啊!听其声如见其人。
“弟兄,今天我是病人,你是政委”。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听你的小样,你又准备往哪个火坑里跳?”。政委的职责,就是给你亢奋无法自制的火焰上,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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