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新世纪的第一次爱,也是时间刻度在心理的作用吧,他觉得很不一样。像在没有一丝风的星空下,在阿拉丁的飞毯上,在飞逝着流星的夜幕深处……赤裸裸的交合。“在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个黄孩子!”,朱哲琴的嗓音透着狼的杀意,穿过都市丛林的荒芜,月光下倾心于自身的孤独。
握着酒杯仰在沙发上听音乐时,他把唱片换成维瓦尔蒂的《四季》。‘春’的琴声流出时,房间被温暖得懒洋洋的,连沙发背,都要靠不住了。
“么杉,现在才是最准确的:新年好!”。他和么杉隔着酒杯的红,对视。
“准确的?”
“刚才那种乌合的遭遇,不算得数”
“哈,也是,新年好!”。酒杯相碰,有红色漏出。
“么杉,在你的身上,一直……有我的一个梦”
“哦,吹吧,继续,我喜欢听”
“真的!我是说,那种美术方面的、可能的造诣”
“哇靠,太巧了,我又特别想在电脑编程上有一番作为”
交换灵魂?《四季》刚好由‘春’转到‘夏’,琴声传递着慵懒的夏日草皮,足可以睡上一个季节的闲心。如果灵魂可以交换,像故事一样?《大话西游》上的“移魂###”?甚至两个灵魂共居一个躯壳,相互辩驳、相互和解。是不是比克隆出一个人来更有趣?
“大过年的,没一句正经话?”。他用手指挠着么杉的耳垂,那滴血要什么时候才会流下来?
“新世纪开的第一个玩笑居然受到抵制?”。么杉猛的转头,一阵牙影掠过,差点被她咬着他的手指。
“你属狗啊?嘿,看到没有?”。他卷起桌上的任何一本杂志,成筒形,在么杉眼前晃了晃,然后扔向墙角。“去,捡回来”。还不忘了以左手来回抚摸她的毛发,以示鼓励。
么杉朝他扑来,牙齿毫无意外的锁住他的脖子,口里吟着被激怒母豹般的低吠。“轻点……轻点……”。他摆出投降的手式。“嘿,优待俘虏!”。没有回应,只有一个办法:忍。好疼!破了吧?……还有一个办法:等。
《四季》交替到了仲夏,那个最容易形成白日梦的季节。么杉才缓缓松开,像她自己的伤口似的,用舌舔。他没有痛感,被舔的伤口只向大脑传来灼热的性欲。我们到底是什么动物?他想着……解开么杉的睡衣时,下面已湿成一片。再次进入,再次辩驳、和解……辩驳、和解……。他被么杉一直舔着,伤口的幻觉主导着整场风暴,当他射出和么杉接纳时,显得特别的彻底和丰满。
“难怪你略显变态”。么杉以前给他的注解。
……
“过些天,去杭州,能陪我吗?”。么杉把脸埋自己的头发里,手指在他的嘴上画着她认为应该长成的形状。
“去干嘛?几天?”
“考试,也就两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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