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也能听?”。季晚蹙着眉,顺手拿起一张,戴着黑礼帽的p和他那斜刺里冲出个喇叭的小号,笑了起来。
“太能听了,哈哈”。唐僧拿着白晶晶用青蛙变的馒头,问:‘能吃吗?’时,八戒就是这样笑出来的。
“用耳朵来听?”。季晚投过来对兜售音乐的小商贩的不信任。
“用心”。我捂着胡兰入党时的手势。
“说你个鬼!”。
“我第一次听爵士乐”。又想起那张似乎是复印的、粗糙不堪的封套。“是谁演奏的?记不起来了。整整一张,只有大提琴被像贝司一样弹奏的声音,咚咚咚……”。我尽可能回忆起那些粗野但甜蜜的音符。“音乐放完后,我一直不敢去关音响,呆坐了2个多小时才第一次挪动了身体”
“睡着了?”
“我要怎样表达对你的崇拜之情?”,我要找块豆腐,一头撞过去。
“收到,别费心了”
“那种沉闷的窒息感,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找不到了,那张,一直渴望回头品味一次,找不到了,再也”
“这是人生的一部分”。季晚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然后表情和语气一变,“变态!”。抢在我的前面,杨起头,做领路状。
雨来的比我们想象的快,跟刘翔似的,一举跨过了层层叠叠的屋顶们。我们刚躲进季晚的车里时,外面马上就烟雨鸟都朦胧了起来。
“幸亏有音乐听!”。季晚晃着刚出架的,像过节时谜语竟猜活动的小奖品。
“呃,漂亮和聪明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如有先见之明的女人”。一边看着季晚的右侧笑,一边给她拆封套。“天啊,跟防贼似的!”。撕了半天没撕开。
“笨啊!你”。季晚抢过去,又过了半天,还是没撕开。
“幸亏不是安全套,要不,非得落下病跟不可”。我抢过来,连抓带牙的,终于,那张传说中的音乐载体闪亮着不属于自己的光芒,怯怯登场。
“你脑袋里怎么都是这些啊?烦不烦?”。季晚刚把塞进唱机,音乐就像打了个响指的后台操纵,马上充溢起来。
“这是生活的一部份,特别跟你在一起时”。和第一次坐季晚的车一样,那些雾,暧昧的雾,像烟火师的道具,又……来了。车外的雨声似乎超过了车内的音乐,一个介于实体和意识间的两人空间。把手指抚弄着季晚下颌的线条。
“你有一种味道”。季晚轻轻闭眼,嘴角翘起浅笑。“一种你才有的味道”。
“一种我喜欢的味道”。季晚像在宣布一个答案,消除惶恐渗进暧昧的答案。
“是吗?”。手动作的继续更自然、更放肆。
“啊!不要”。被从里面解掉纹胸的季晚,发出几乎听不见、几乎不由衷的声音。
“我想知道,这里有没有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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