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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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

        “任何!?”。她像名声和经验都远大于由法庭随机指定的被告的、原告的律师,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破绽,欲大做文章。

        “猫,我得走了”。季晚几乎咬着我的耳朵。

        “为什么?”。我在天花板上幻想出一块非现实的流动的图形。

        “别问,你知道的”。季晚轻轻的穿衣,轻的不扬起一粒尘。

        “告诉我你还会来的”。

        “不知道”。季晚俯过来吻我,悉悉黍黍的衣裙声。“不准起来,我自己离开”

        “季……要给你说什么来着?……开车慢点……记得我想你……季?”。摸索着按开了灯,整个屋子只剩了我,一股无可排解的寂寞当头涌来。

        爬在窗子上点着烟。“季晚,你走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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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银行上班,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穿着略等于白领的职业套装,来往穿梭,坐立行走都跟腰缠扁担似的。做操作键盘要远远多于操作鼠标的系统维护工作时,手腕应略带伤感的微微抬起,以免键盘上无意的尘埃弄脏了象征虚荣的白色袖口。以打字员般的速度敲出一串足以旁观者心惊肉跳的指令,回车,屏幕上立即反馈字母和数字混杂的一张脸,冷漠像温暖的小屋突然打开的一道寒冬的门。抓起还没挂断的电话,“你好,你的问题已解决”,‘啪’挂上,拉直西服衣角,调整领带结以对齐喉结,清理一声嗓子,给同事一个体贴的微笑。“那么,关于昨天那场球,你怎么看?”

        中途业务比较清淡的一段时间,他大概会选择回家听音乐、兼看书,30分钟左右,除去路上消耗的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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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面等电梯开门和从里面等电梯开门的时间里,他想得最多的是那个围绕电梯而展开的恐怖片,所有的邪恶其实只来自人的思维,而不是吸附在电梯通道壁的那些流动的场。一开门就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这种场所,本身就给了人最大想象的暗示。

        呃……信箱有信?绿色的小点冲着外面幸福的显示着。

        他给音响加了电,随手塞进《r》。已连续听了好几周,也就是说,它在他意识的排行榜上,连续几周高居榜首。从香港邮购来的,楼下的音乐店?想都别想。

        &像从墙壁里传来的摇滚预兆,幽灵一般,在电吉它变音的狼嚎中,逐次登场。

        对了,信。拿了邮箱钥匙,他又为电梯的又一次开关门联想了一通。

        么杉的,么杉会写信?么杉去了杭州有多久了?网上不在,电话不通……不会搭错机去了北极吧?

        纯手工拆开的信,怎么看都像一条对命运口出怨言的鲨鱼的嘴。rr纯为摇滚而生的嗓音正在“r”。和'r的“brr”类似,有炫耀乐器演奏技艺的嫌疑。足足5分钟的吉它与管风琴独奏,两件看似相互苦大仇深的乐器,却能巧妙的此起彼伏,却能绝唱的精彩绝伦……“停,停,停一下”,乐队指挥晃悠着手中的小棍,“要不要换其它乐器试试?”,辟里啪啦!指挥当场被乐器掩埋。“换你妈个头!你的耳朵是用来听猪哼哼的?!”

        猫猫,好吗?

        他想象的画面立即被换成么杉手握3b素描铅笔、伏案而书的静物画。

        每次拿起削了好久的铅笔,凌乱的思绪总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所以搁浅了又搁浅,所以搅拌着咖啡的勺,搅了还搅。呆呆看着我们一起画的画,幻想着你还在我身边,心里暖暖悠悠。我迷恋这飘渺的真实。幻觉,总在下一轮艳阳将升之际毁灭着点燃着,循环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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