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习齐意外地抬起头,他完全无法想象罐子演蜗牛的样子。
「假的。」
罐子立刻泼回一桶冷水,看着习齐错愕的表情,罐子终于忍不住笑了,
「我忘记那天要考术科,和b两个人跑去罐子和□□大喝一场,气得虞老师打算把我们两个一起当了。后来是b跑去帮我求情,才用交报告了事。」
习齐愣愣地看着他,实在分不清他讲的是真的、还是随口编造。他看着罐子笑个不停的侧影,忽地低下头,
「……学长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两周……」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罐子停下了笑声,
「啊,扯上了一点纠纷,」他看了习齐一眼,长长吐了口气,把头靠在沙发上:
「因为打工的地方有点复杂,结果被人带队打了一顿,就在和你分开之后不久,害我差点杀死人,还招来了警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对那出戏而言。」
他说完,好像又后悔自己说太多似地抿了抿唇。习齐忍不住说:
「学长……非还那笔债不可吗?」
「嗯,是啊。」罐子沉静地说。
「可是……那又不是学长欠的……」
「是b因为我而欠的。」
罐子淡淡地说,他从沙发上直起身,伸手到茶几下,抽了一包香烟出来,拢在手心点燃了。习齐也拿了一根,但没有凑到唇边。
罐子吐了一口烟,开始说话,「你知道吗?b他的妈妈,是个风尘女郎,货真价实的□□,他是真正的b。」
他神精质地笑了一阵,习齐没有接腔,只是安静地听着:
「b他……从小就被她妈带到工作场所去,他妈也不是什么好女人,至少完全不懂得替孩子想,那种地方环境又复杂,b七岁的时候,就被他妈的恩客性侵了。后来她妈发现他儿子竟然可以赚得比他多,因为b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就把孩子推下海,自己竟然坐在后面收起钱来。真是难以致信,女人这种生物。」
罐子从鼻尖哼了一声,习齐没有说话,只是咬住了下唇,
「后来他年纪轻轻就染上了性病,她妈那时也找到了新男人,就把他随便扔在某个收容所里,很多年都没管他,」罐子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虞老师平常有在做一些慈善演出,在演出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他,知道了他的遭遇,也发现他对戏剧有兴趣,据说是小时候有个对他还不错的客人,常带他去看戏的关系。就半收养似的,提供他一定的捐款,让他念了戏剧专科。后来b自己也能半工半读后,就替他推荐进了艺大,留在自己身边,女王是b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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