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莱坞电影,和那些电影比起来,虽然同样叫电影,但却是不同品种的东西,就像马桶和水桶一样。」
罐子眼神锐利地说。他又补充,
「比起舞台剧,说不定我还比较喜欢电影,可以给人很多演戏时的灵感。」
习齐静静地看着他,他很少听罐子谈戏剧上的事情。他总是理所当然地站上舞台,理所当然地演着戏,而一表演就理所当然地惊艳全场。
现在想起来,这个男人对舞台的喜爱、对舞台投注的努力,肯定比任何人来得多吧,所以才会比任何人来得傲慢,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开场的时候地上放了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年。然后有个男人就趴在那上面,□□那个少年。」
「□□?对画?」习齐一愣。
「是啊,就是对画,但这不是重点,是人是画都一样。重要的是那个演员,我永远都记得他脸上的表情,那是纯粹的暴力、同时也是纯粹的感情,他就这样瞪着那个少年,然后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发泄,那种凶狠、那种疯狂、那种力道、那种即使破坏一切、连自己都破坏掉,也要短暂地占有那个画中少年的执着……强
烈得令人难忘,」
罐子坐在地上,又灌了一口啤酒。他看着没有说话的习齐,还有他后颈渐褪的伤痕,眼神有些失焦:
「那时候我就想,暴力和□□……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分不开呢?因为我们是文明人,所以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野兽,像一样、像垃圾场里的人一样……」
他忽然抬起头问习齐,「,你觉得戏里的,到最后还喜欢着吗?」
沉默良久,习齐才抬起头来,脸颊已因酒意而通红:
「我想……还是喜欢吧!」
「怎么说?」
「因为喜欢,比任何人……都喜欢着。」
习齐慢慢地说着,带着迷离的笑:
「他不只爱上的残暴、的残忍和疯狂,他也爱这个人,他所有的部份,他想知道、想接收他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承受了所有的暴力,夺走了的剪刀,学习的行为,连的最后,他也想要得到。就是这样深爱着。」
「是吗?」罐子怔愣地看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他的话似的,半晌把视线投向窗外:
「果然不一样呢……你和b诠释方式。」
冷风吹进阳台的落地窗,罐子伸脚把它碰地一声关了起来,顿时内室一片静寂。电视仍旧播着不知所云的节目,地上不知不觉已散满了啤酒罐,罐子就仰躺在空啤酒堆里,假寐似地闭上眼睛。习齐醉得双眼朦胧,也跟着他滚倒在地上。
他看着罐子起伏的胸膛,他不知何时又脱了上衣,胸口沾着些微的酒液,额发在窗口渗入的风中微微掀动着。
习齐悄声朝他爬过去,停在罐子的上方,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好一会儿,忽然俯下身来,吻在他热烫的唇上。
罐子没有反应,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进一步响应,他只是继续闭着眼睛。习齐的心跳加速起来,他又低下头,用舌头舔了一下罐子的唇,然后笨拙地撬开他的双唇,探进罐子的口腔,怯懦地往里深进,缠住里头沉睡的、温热的舌头。
就在同时,罐子忽然翻身起来。就像他第一次在舞台上,尝试吻的时候一样,罐子的动作利落至极,瞬间就把习齐翻倒回身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巨大的身影往他唇上压下,顺间夺走他所有呼吸。
习齐仰起了颈子,探入的唇舌带着些微酒味,让他的神志也熏得迷乱起来。他毫不抵抗地微张开口,任由罐子侵略性的吻一吋吋伸入他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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