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俊俊是顾忌师生恋的名讳,牺牲小我,成全了这段感情。
宋易冲新娘挤挤眼睛,“果然是读《红楼》的,心机深沉。这么大事情连好朋友也瞒。”
唐俊俊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我以为这事情成不了。如果成不了,还搞个师生恋的名头背个多少年,实在不值当。不如等成了,我再告诉你。岂不皆大欢喜?”
宋易点点好友的脑袋,“就你人精。什么都满打满算。现在好了,得偿所愿了吧?我说你那时候怎么谁的课都不认真,就上都教授的课那么积极。”
大学那会儿,宋易以为唐俊俊要考都教授的研究生,还特地给她留了多少资料。可是唐俊俊那时候估计就有计划了,拿来的东西一页不翻。
怎么读?再读岂不是还是师生?
她那时候就打着主意要摆脱师生这层关系吧?
唐俊俊说,“算是美梦做到一半,就怕哪天突然醒过来被人打断。”
宋易笑着,摸摸她的婚纱,“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俊俊这么漂亮,你没了他到哪儿都吃香。他没了你,才是损失。都教授要么在手术台要么在讲台,能找到个媳妇就委实不易了。哪里有空重新花时间谈恋爱结婚?就冲着这个,他肯定是卯足着劲跟你死拼到老的。”
这么一说,唐俊俊忍不住笑起来。气氛轻松很多。
都教授站在后面忍不住说,“都说女人爱说闲话,宋易,枉我我以为你是例外。”
旁边的伴郎扯扯袖口,“你可以说她不是女人。但你不能说她不爱说人闲话。”
宋易头都没回的说,“大师兄,你最好讨好点我。不然下午手术,我不替你上。”
张长胜被捏住命门,哼哼两下,“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怎么不说老都?要不是他今天大日子,哪里轮得到你拿手术刀?”
是的,下午有个病患指了名要都教授给动手术。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人家千里迢迢从老家赶来,宁可等着死,也要把脑袋留给都教授来妙手回春,其余人碰都不给碰。对待这样的死忠粉丝,床位就这么多,全国上下的名医也就这么几个,医生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抽空恋爱结个婚什么的,就算病人宁愿用生命耗着等名医来操刀,医院也没这么多床位给病人排号。
而且,这么多病患这么多手术都是给大拿开的,那年轻的医生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所以医院也有医院的做法。
今年是宋易当主治的第三年,她没有机会看门诊,只能在手术室和急诊间里混着当无名英雄。没有人点她的台,医生这个行业,像坐台的一样,只有头牌才会被追捧才能随时有人点。所以,当头牌医生需要吃饭喝水拉屎喘气的时候,就轮到宋易这样的无名英雄操着手术刀从后面小门偷偷摸摸的进去给别人开刀。
幸好是脑外科,幸好躺着被开的,都是全麻的。
比如现在宋易手里的这个,她都可以想象,这个病人站起来生龙活虎地握着都教授千恩万谢的时候,她会默默从后面走过,这个病患大概永远不知道,他脑袋上的伤口都是宋易一针一线缝上的。
当然,这些宋易都不会在意。她需要的,就是这种经验积累。
现在,她发觉做医生的另一个好处了。别人吃的是青春饭,她吃的是老饭碗。越老经验越多,经验越多,越值钱。
出了手术室,宋易拿把刷子在后面洗手。
旁边的漂亮护士过来,“宋医生,你刚才那手术,缝合的太漂亮了。”
宋易笑笑,“上次你这话是对着张医生说的。你是想问我他今天怎么没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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