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清醒了似地说:“哦?家人……在手机上……手机……在车上。”
什么?!她有点愤怒。但是肯定不能发火。按捺住火气,她说:“我帮你去取。”然后呼呼有声地转身,要往门口走去。
突然听到他要死不活地说:“钥匙……钥匙!”
回转身,看到他正费力地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门钥匙。他递给她。嘿,她真粗心。
等她取了手机,自己开门进了报警人的家,看到报警人已然坐在餐桌旁,喝水呢。神态颓败。他手旁放了几个药瓶,瓶盖都歪歪地还没拧上。
大概是才吃了药吧。她想。
看到她进来,他把这一小堆药瓶一一放回桌上的便携式小药箱里。
她把钥匙都放到桌上,把手机递给他,问:“哪个号码可以一呼即来?”
他接过手机,看她一眼,表情冷淡,但看得出他眼底有微微暖意。
难道吃了药,就心情略好?还是对她认真的工作态度给予肯定?她狐疑。
他显然是强打精神地坐那儿,不急不忙地翻看电话簿。
他像是对她说,又像自语:“非要找个人,才能走吗……我基本好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抬眼睛望着她,似乎确定找人的真实性。
切,想赖在你家不成?!她有空哦?!心里这样想着,她脸上不掩对他这句话的不满:“对的。所里交代,必须把你交给家人。再说。”
他找了个号码。说:“男的,行么?”
瞟了他一眼,她懒得理。
他说:“……就这个人吧。我自己给他打电话。”
她愣了下。也好,省得她打电话,理解呢是为民,不理解呢就是邀功。
看他慢悠悠打电话。那边有人声了,他方说:“阿敏,你速速来我家一趟吧,有急事啊……你必须马上来,有个民警同志不等到你,就不走啊……”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报警人回了句:“瞎讲巴讲。”挂机。
怎么把她说得就像个癞皮狗呢?现在的民警怎么就这么难当?真是郁闷到极点,她轻叹了口气。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慢慢走回沙发上靠着,继续养神去了。闭眼之前他对她说:“你随便坐吧……看电视也行……自己倒水喝。”顺便指指电视遥控器的放置处,就再也不理她了。
心里烦躁不安,她在餐桌旁坐定,翻看昨天的新闻晨报。反正她没时间看报纸,哪天的报纸对她来说都无所谓,能安静地打发时间就好。
大约半个小时不到吧,有人敲门,她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满脸阳光的帅男孩,应该跟她年龄差不多吧。他正站在门口,发怔。
她把门开得大点儿,说:“请进。”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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