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还湿嗒嗒的,脸上水迹卓然,显然他刚洗过脸,干净俊逸,可为什么他的眼睛也像是被水洗过?
还是病人呢。就这么洗脸。她大大不忍:“你,喊下我,就好。来,我帮你。”随手接过他自己推着的输液架。
她小心地把他送到床边,扶到床上,顺便整理了下输液管,说:“你,先别躺下,你的头发很湿,得擦干,才好。”
可拿什么擦呢,这小子明明知道要住院,却两手空空,说住就住。这世道,公子哥连住院都像个甩手掌柜?
她心里哀叹一下。解下自己的丝巾,对正疑惑的他说:“别嫌不干净。将就下吧。”心里想,擦干他的头发,她就要呼叫小郭了。该小郭管他了。
他却接着她的话:“嘿,我倒是怕把你的丝巾弄脏了呢。”
她不由分说,拿起丝巾给他擦脸,擦头发。他很安静,任她摆布。脸上的表情是让她感动的感动。没娘的孩子看来比她这样没爹的可怜多了。
这丝巾吸水效果真不错啊,看来价钱果真不菲。肖李啊,看到宝物就让她这么无私地奉献了,不知作何想呢。羞愧之热上脸。可好事做到这份儿上了,坚持到底吧。
房间很静。他未吊液体的手突然捉住她的手,眼皮半垂,看着床边,轻声说:“伏苓,好了。我头发干了。出院后,我陪你一条丝巾。还有,医药费……”
她的脸更烧了,像小偷被现场捉牢,急急摇头,解释:“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唉,丝巾不要你陪。陪了,我也不要!医药费嘛抵我的房钱。哈哈,你还是债主!”
他眼睛渐渐张开,乖孩子一样看她,还多了一份柔情。他的手还是紧紧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天性善良,小时候照顾弟弟照顾惯了,都是自然的动作。不知道她这样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却是别有意味。
她很紧张,心里甚至有些兴奋,再加上一点罪恶感。她不知所措。
她:“呃,这个,你先松手。我马上要上班去了。我会打电话找小郭来陪你。”
她挣脱他的手时,差点扑到他身上。她脸羞红,却埋怨不了他。
他的手收回按床上,脸色沮丧,认真地问:“伏苓,你还会来看我吗?”语调竟然有些不易察觉的哀求。
好歹一个有身份的富二代啊。她怀疑自己幻听。没啃声。她心里是不打算再来看他的。关上他户口信息的时候,她就说过:到此结束。虽然她其实想天天来看他、照顾他。但是她很清楚,人世上总有许多美好景色,必须学会无条件放弃、或者痛着错过。
她镇定自己,语气淡淡。开始交代他医院三餐的情况——都是适合他病情的全套配餐。昨晚她问过护士了。
然后,她很干脆地拨通小郭的电话。
小郭自然惊奇不已。她简单地说了江宇辰的情况,请小郭带些日用品立即到旭光医院来。随后故意不答小郭最后一句疑问:“你怎么会在那儿?”她以一句:“你快点。有话你自己打你表哥电话问他。我上班了。”听小郭在那边喊:“你别挂!让江宇辰跟我说……”她不理,只说:“再见!”挂机。
然后,她回过头笑着看他,满脸轻松的样子:“等会儿小郭来。你还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跟他说。咦,你手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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