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不如面对,她迎刃而上。脸上笑眯眯,扭扭腰身,轻轻挣脱他的手,转过身,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惊慌。对上他的脸。
他正静静地垂目看她——她酒窝浅浅,两腮绯红。他一条臂膀让她枕了一夜略发麻。空出的那只手仍搭在她腰上。她腰的弧度和柔暖度,如天然的搁手垫儿。
她不能忍受这样的暧昧和静默。终于,清了下嗓子,主人一样问候:“早!江总,病好了?”身不由已把她那只没地方放的手搭在他肩上——大姐姐对小兄弟、母亲对儿子一样的架势。
她仍撑着自己快支持不下去的笑脸看他。
他懒懒地说:“你关心我?”
她:“呃……工作职责,习惯使然……”她的笑脸垮掉。
他不禁由衷地轻笑,脸略侧,*有意无意地在她额上轻触下,扫过。
她瞪着眼。看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好看的嘴却没动,不知一动又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他俯首仔细看她,说:“跟你在一起睡,挺舒服……”语调一点不猥亵,带着感激的韵味。
他想表达什么?她紧急推敲这句话的涵义——难猜。只觉得,这句话很有力量,很可怕……更是,很磊落——能把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说得如此光明美好动人。她,也开诚布公了罢。再说,还要上班呢,没时间忸怩。
她是小警,她怕谁?随即,她摆谱了——开口装大咧:“江总?你、喜、欢、我?”
他捏捏她的手呵呵轻笑几声,不发一语。
她这话说的,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孔雀开屏没人看。
他凝视她的眼睛,像看一个有潜质的合作客商。
跟她谈生意?——她脸色缓缓变僵。然后,她慢慢侧身坐起,假洒脱,非常客气地说:“不奉陪了,江宇辰。我还要上班!”
闻言,他神态恬淡,舒展了*体,懒懒地说:“别慌,我送你。”猛地,他伸长胳膊揽住她腰肢,很自然地把头放她大腿上,低低说:“伏苓。谢谢。”
这么亲昵啊,她心一动,绵软如酥。不敢乱动。昨夜他还是那么孱弱,她像喂一个可怜的孩子一样,摊开掌心按他说的数目给他喂了10粒速效救心丸……
不过,没人希望自己的软弱让别人看到。她也有这样的时候。所以,她心肠更柔软起来,不禁伸手撸一撸他柔儿松的头发,劝慰:“你能始终健康就好。……。心脏不好,就要少喝或不喝酒。否则……害人害己……”小妃子大气度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无语。想起昨夜,他*在她掌心啄药的无奈和感动,如触到他那去世久远的母亲的掌心……也给他喂过药,但属于强悍型,手掌一扣,就把药倒进他嘴里,不管他是不是想吃……
他看着她年轻纯净的脸,举止间自然流露着暖软的慈悲、温厚的贤良,他差点落泪——他的虚弱和无助总让她碰到……他是男人,他难堪。
她似乎有所感觉,装迷糊。她轻轻推推他,柔声柔气地催:“江宇辰,别睡了,起床啊*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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