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一笑,缓缓从枕头底下拿出龙链,得意地展在她面前。
她一愣,笑,亲亲他的脸,低语:“我还以为你早丢了。”干笑两声,不像发自伏苓纯朗的喉线,倒像是巫婆在阴笑。
他不解地看着她,心中不悦。他以为她应该知道,他做开胸接肋手术的人,这同心链自然要被取下。
她塞好凤链,低着头,想着什么,突然问:“你喜欢梅晶晶吗?”
他愣了下,答:“喜欢——像喜欢妹妹和能干的同事一样的喜欢。”
她接着摆弄他的衣襟,问:“我呢?”
他:“哦?”
她补充:“你对我的感觉是?”
他:“这还用说吗……”他性格含蓄,说肉麻的话总觉得难堪,不想回答。
她凉凉地瞥瞥他:“不说啊?那我还你的链子……”眼睛看着他,两手伸脖子后,就要解链儿。很是认真的言行。
他忙扯她的小臂阻止,说:“哎……唉!非要说吗?那你就是——姐妹,朋友,兄弟,还有……老婆……”
她点点头:“我好像是个多重人格嘛,在你眼里。”
他:“错。不是多重人格,是多重地位。”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呆滞一秒,拿手指点一下他的额心,恨恨地说:“狡辩。”心里立即长满凌乱的杂草,随风悲喜,无法收拾得荒凉。
她知道,她无可挽救。世事无可挽救,注定了结局似的。
她陪着他睡了一下午,美梦恶梦交迭登场。
他惊醒,是因为,她梦中一掌拍在他胸口,像扫除魔障——疼得他想跳。
她却只是睁开眼时,长长抽了口气——她在梦中狠狠地抽了梅晶晶一耳光,颇为解恨。可是现实中,她被梅晶晶*了。她头一侧,靠在江宇辰肩上,半晌无言。半窗斜阳敷在她脸上,苍白而凄惶。听她轻轻说:“做了个恶梦。”
她看他正沉静若水地望着她,不禁幽幽叹口气:“没影响你吧?”
他拢住她的肩,没事儿似地说:“没。”
她不着边地说:“我其实挺佩服梅晶晶的,”“能为爱奋不顾身”——这后面半句她终是硬生生地吞下了。
他的手滑过她尖尖的下巴,好奇地问:“嗯?你说什么?”
这时,一位护士姐姐推着小车来发药,嘿嘿笑着看他俩挤在床上暧昧,轻声揶揄:“羡慕啊!年轻真好!你俩真好!”护士毫不避讳地睇视他俩。
伏苓立即坐起,拿开江宇辰斜搭在身上的手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床。
她一边整理床铺,收拾整洁摆好了江宇辰,一边慢慢说出次日她要出院、今天下午就回市里准备行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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