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大声又凑得那么近,电话那边的安易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那小子居然也在!
居然还要给那个“爸爸”带话!
这个男人难得幼稚了一回,和一个小孩子吃醋还不够,借着机会赶紧呻|吟了一声。听到叶之遥关切的声音时,还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安慰她:“没事儿,刚才扯到了伤口,可能缝针的地方又裂开了。”
叶之遥焦急地吼他:“你给我躺好,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如果安易的心里住了一个小人儿,那此刻那个小家伙一定是在鼓掌欢呼。
小子,跟我比还嫩了点,爷当年可是刚满二十就拿下了叶之遥。
他一想到这里,又有点沮丧,当年追叶之遥的时候,几乎是一句表白就搞定了她。现在,想破了脑袋,温柔的、强势的、迂回的、直接的……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叶之遥还是无动于衷。以前绕在自己身边那个遥遥多好啊……安易感叹了两声,疲倦地闭目休息,这次苦肉计当头,可得把握好机会了。
要不怎么会有人说,男人是这世上最无耻的生物呢。除了惯常用下|半|身思考女人,还奸诈得无所不用。饶是安易这样沉静的男人,在这条路上似乎也游走地得心应手。
叶之遥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出租车司机接着电话,应该是家里打来的,粗粗应了几声就挂了。司机是本地人,和大多数干这行的一样——喜欢和客人唠嗑。挂了电话后,他对着叶之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儿子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叶之遥父亲叶墨的政绩口碑里不乏亲民,这也直接养成了她性格上的随和。听师傅这么解释,她也理解地回以一笑:“这么晚了,您还没交车呀?可真累。”
“我还算好的,至少家里有老婆做饭等着,那些单身的年轻司机,交了车换班后还得回家自个做饭,那才辛苦。”
叶之遥偏头看了一下车窗外,这个城市的夜灯格外明亮,照得整条大道都亮敞敞的。街边的人三三两两地走着,却也不缺少拎着超市便利袋或者外卖带子匆匆忙忙往前赶的人。她突然就想起那年除夕夜,她守岁到十二点,偷偷摸摸地从家里的冰箱里翻出吃的一股脑倒进保温盒里,再偷偷摸摸地跑出去找安易的场景。
她知道,他从不回他母亲那儿,即便是过年。
那年,她和他在租来的小屋子里度过了生命里第一个不是家人陪伴的除夕。也是那一晚,安易第一次占有了她。在他彻底进入她的身体里时,她能感觉到他激动得腰部发抖,甚至快要使不出力气来。整整一夜,两个人用最原始的交|合接纳彼此,宣泄难以言说的幸福喜悦。
她相信,那时的他们拥有最轰轰烈烈的爱情。
“姑娘,这么晚回去是才下班吗?”师傅见她一直盯着窗外,脸上的表情似甜蜜又似惆怅,就随便找了句话问她。
“嗯,”她不想多说,指了指前面的超市,“师傅,就在那儿停吧,我去买点东西,家里人等着我做饭呢。”
“哎,你们这些小白领也挺辛苦的。”
这个时候,超市里早就没什么新鲜的蔬菜了,她皱着眉头挑拣了好半天才选出几根芹菜来。转了一大圈,又在旁边拿了一盒豆腐,一袋小米,取了两盒车厘子。出去拦了一辆车,坐上去的时候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想办法多做几个菜,也不知道他现在要不要忌口之类的。
安易等着她的空隙已经累得睡着了,听到防盗门被拍得“啪啪”的响,才一个激灵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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