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志说:“算了,我来,你到后面去。”后面的汽车已经在摁喇叭了。倪翠就爬到了后座。洪国志过来,松开离合器,把四档换为一档,再发动了引擎,往前挪了一下。正好,绿灯亮了,便开了出去。
洪国志说:“刚才你挂的是高档,忘了换低档了。”倪翠说:“我一慌,就忘了。”洪国志说:“新手都这样。开熟了,就习惯成自然了。哎,你刚才一定没吃饱吧?找个地方再吃点怎么样?”倪翠说行。
……
洪国志也没找什么高档餐厅,而是找了一家路边摊。为什么这么做呢?是担心倪翠反感。叫了几样小菜,父女俩就开吃了。倪翠果然在杨家没有吃饱。以很快的速度吃了一碗饭。
饭后,仍然由倪翠开车。没有目的地,也就随便兜兜风。倪翠乱开了一阵,突然见到一条小河。然后就下了公路,将汽车开到了河边。
此时大约晚上八点多钟。太阳已经落山。不过由于仍然处于城区,能见度依然很高。河风徐来,带来了一丝清凉,让人感到很是惬意。
两人在河边走了几步。洪国志找了个坐的地方,叫倪翠过去。倪翠贪玩,延迟了一下,再过去坐的时候,洪国志一支烟已经抽完了。
“哎,刚才到底是不是温姐那边出事了?”倪翠问,“如果是的话,你要赶回去,我绝不拦你。”洪国志笑道:“她那边能出什么事。刚才我是听到那杨家的老头叫你死丫头,气得不行。真想上去揍他两拳。”
“啊?”倪翠诧道,“叫死丫头没什么呀,你也可以叫的呀?”“我哪敢那样叫你,”洪国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道:“咦?记得你曾经说过,希望我对你很凶,是吧?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倪翠说,“我看别人的爸爸都挺凶的。”洪国志问:“如今这个杨老头对你挺凶的,你是不是在他身上找到了父亲的影子?”“啊,经你这么一提,果然是这样啊,”倪翠说,“难怪我感到他那么亲切,原来我是把他当作父亲了。呃……你可别吃醋。”
“醋,我肯定吃的。不过,我没资格拦你,”洪国志说到这儿,忽然发觉有问题,不禁问道,“唉,这个杨老头,不是说病危的吗?”倪翠道:“还病危呢。知道刚到的时候他在哪儿吗?在公园下棋。来这儿之前,我同学董玉棋就说杨先父亲的病危极可能是假的。就是为了催促杨先找女朋友,玩的一个小花招。”
“这样的小花招很容易被戳穿哪,”洪国志说,“一定是杨先他妈出的主意吧?”倪翠说:“不像。他妈妈刚见我的时候,非常吃惊,很紧张,神色也不太自然。我觉得他妈妈并不知情。”
洪国志说:“这么说来,就是杨老头自己的主意了。这就怪了。玩这种花招的通常都是娘们。他一个大老爷们玩什么不好?居然也来这手。哎,他到底有病没病?”
倪翠说:“病倒是有的。来之前杨先就说了,他爸确实有病,老病号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洪国志问:“你呆了半天,有没有见他吃药?”倪翠想了想,答道:“吃药没看见。吃饭的时候,他吃得很少,饭菜也是单独的。我瞧那些饭菜煮得很烂,很可能他牙口不好。哦,对了,下午他端着一盅水,不停地喝,但每次就只把嘴巴打湿,并没有真正喝水。我曾经以为他的水喝光了,要去给他换,结果那水没见少多少。”
洪国志听了,想了一会儿,说:“哦,这想看来,问题就有点严重了。杨老头说不定想要自杀。”
……
“啊,自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倪翠大惊。
洪国志说:“我猜想,杨老头的病,应该是尿毒症。”倪翠问:“尿毒症很厉害吗?是不是相当于癌症?”洪国志说:“差不多啦。尿毒症,其实是肾病。指人体不能通过肾脏产生尿液,将体内代谢产生的废物和过多的水分排出体外。肾功能衰竭到极致,那些不能排出体来的毒素就在患者体内存积,继而中毒,所以就叫做尿毒症。”
倪翠问:“那这个病,能治嘛?”
洪国志说:“除了极个别特殊病因引发的尿毒症之外,其余由肾虚引发的尿毒症都不可逆。治疗的手段就两个,一是透析,一是换肾。”
倪翠说:“换肾的事,电视剧里蛮多的,想不到这儿就遇上一个。那透析贵不贵?”洪国志说:“透析每周两到三次,每次大约千元左右。现在我来考考你,从这个费用,你想到了什么呢?”
倪翠说:“怎么考起我来了?我答不上来的话,你也不会高兴的是不是?所以你还是直接说了吧。”
“好,那还是我来说吧,”洪国志说,“换肾的费用,电视剧里有,大约在二十到五十万不等。我估计,杨家无业承担。因此,杨老头一定采用的是保守疗法,也就是透析。而这个透析,算起来每个月也得支出万元左右,杨家同样不堪负荷。现在的杨老头,受的是经济和疾病双重的折磨。最终他受不了了,所以才决定自杀。”
“这样说来,倒也有迹可寻,我看杨家,住的是四室两厅,屋内设施豪华,以前定然是很有钱的。但是今天下午到超市购物,杨妈却精打细算,显然已经家道中落,被杨叔的疾病给拖垮了,”倪翠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杨妈那边还有家小餐馆呢。”
“那你猜猜他们家还有多少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书屋;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