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晚上让你吃大块的肉,呵呵,他说完拍拍我的肩走了。
这个郝宝有个挺有意思的外号,叫“总统”,也不知道给他起这外号的人是从哪方面考虑的,他长得极矮,也就一米六十出头,但是却极精,在他的身上真可谓是印证了那句话,浓缩的是精品,好像他身上每个汗毛孔都是一个鬼点子,人活泛,人气也就壮,和每个人都处得热热乎乎,自从我到畜牧后,尽管以前我们之间从没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对我的热火劲,真像是一家人中的亲兄弟一样,那次,他请我吃大块的炖肉,也真的让我再一次的长了见识。
“总统”是负责育肥猪群的饲养员,鞭子下面赶着的是几百头肥猪,那天的晚上,他专门带着我来到了他的猪群,喂完猪后,他便对我挤着眼睛说:
大帅,你看哪头猪好?
我看着猪群,里面的猪就好像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一样,分不出哪个胖哪个瘦来,看了半天也无法说哪个好。
于是这事只好由总统自行来定,他拿着鞭子指着面前一头猪说:这头怎么样?
挺好,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含混不清的回答。
好,就它了,你看我的。说着,他上前挥着手中的鞭子,对着那头猪便是一顿猛抽,当然了,是追着那猪抽,那头猪嗷嗷叫着在猪群里乱窜,但是总统却始终跟在它的后面,用牛皮筋做的鞭子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印,最后,这头猪被打的“体无完肤”,这才罢手,把这头猪和其它的猪一道赶进了室内,然后外面将锁头挂上。
这件事的结局是,第二天早上,当饲养员打开圈门后一看,那头被抽的猪肯定是让同伴们给活活的咬死在地了。
当我站在总统的身后,看到地上那只浑身是血并已凝固的猪,感到震惊,看来这温顺的猪也有它野性的一面,它们不能闻有血腥味,当它们闻到同伴身上的血,便极度的兴奋,群起而攻之,直到同伴被咬死为止。
总统开始扯着最大的嗓门向隔道在另一猪舍里检查卫生的排长报告了:
排长,我这边又死了一头猪!
哥萨克向这边望望,看到了我俩,便也大声的反问道:
是什么原因死的?
不清楚,我刚才一开圈门,就看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全身都硬了,也不知道什么病!总统又大声的喊着。
你找个人,帮你把它赶快抬出去埋了,一会儿我过你那里,检查你圈里的卫生,说不上又有什么病毒了。排长下着命令。
这边总统捂着嘴直乐,低声对我说:他奶奶的,这丫的真能胡说,这大雪的天哪来的病毒呀,呵呵。
于是,我便当了帮手,和总统一起把那个猪抬上了小推车,一直推到猪场外面的大地里,在一个雪堆上扔了下来,这时我看到,总统从腰里抽出了一把杀猪刀,他麻利的将那猪的四个腿全分割下来,又扔在了车上,然后才将那猪草草用雪埋上了。
今晚上请你吃肘子肉。总统得意的对我说着。
那天晚上,在酒房酵母室里吃到了一顿我从没有吃过的美味肘子肉。
这个总统,还有着如此的做肉的本事,他在白天没事时,就拎过了两只大肘子,和酵母室的那个哈尔滨女知青一道,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天晚上,临吃晚饭时,总统特意告诉我,要留着肚子,等我到了餐厅后,看到那些哥们姐们只是用筷子串了两个馒头便走了,菜几乎没有人动。
晚餐是在午夜十一点后开始的,这时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酵母室,酵母室用来做酵母的大锅里散发出炖肉的香气,我看着屋里人们兴奋的面孔,心里明白了,原来冬吃肉是这么一回事呀,这生活在连里大食堂可是没法比的,只是,这样干,万一让排长知道了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
十一点半左右,肉炖好了,开吃,大家都拿着自己的大茶缸,由酵母姑娘给大家盛肉,那一块块肉就和半块豆付一样大,煮得很到火候,花椒大料大粒盐,把肉喂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总统把酵母姑娘事先准备好的酒提了出来,男青年们开始围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开始吃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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