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听不明白萧玉娘到底想讲什么,大凡是些后悔不该多话的言语。
萧玉娘与正月匆匆离去。
春画与侍婢搀幽兰上床躺着,轻轻地盖好被褥。春画轻叹一声:“唉……”
“春画!”一声急呼,春画吓了一大跳,回转身注视着秋画道:“作甚,也不小点声,吓死人了!”
秋画面露窘意,“你说,事情到这步田地该如何是好?圣女还真是运差,出事就出了吧,偏遇教主夫妇来中原。”
春画又极为担忧,可是在这阁楼之中,除了幽兰就是自己可以拿些主意,幽兰现在已经昏过去。“白玉宫主极疼圣女,我想不会出什么大事。好在她老人家明日就会到了,定会替圣女拿几分主意。”
秋画长舒一口道:“希望她老人家真能帮助圣女过这一关才好,否则,圣女这次可就糟了!”
春画看着昏睡的幽兰,低声道:“秋画,你去瞧瞧,看夺命先生来了没!这半年来,她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怎会又犯病……唉,如果让教主夫人知道她这个副身子骨,只怕——”春画不敢想下去,天龙教主,多年来便有传言,说教主夫人并不喜欢幽兰圣女,倒是对银雪、紫云两位圣女颇为偏爱。但据春画所知,幽兰圣女从未见过教主夫人,为何又令这位夫人对幽兰颇为反感,春画不得而知。
秋画应了一声:“我去瞧瞧!”
偌大的阁楼里,显得愈加的冷清。鬼谷风景怡人,空气潮湿。这几年,另两位圣女回西域,却偏将幽兰留在了中原,按常理,她们三姐妹应该呆在一处。
夺命闻听幽兰犯病,急急地奔往阁楼。轻步上楼,生怕脚步太重吵到幽兰。他只当幽兰在休息。
内室,幽兰静静地躺着。春画坐在床前,呆呆地注视着她。此刻,面纱已经被摘去,幽兰面色苍白。春画心里想: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偏就有一副病身子,看来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健康未必也给予聪慧,给了你聪慧却未必拥有美貌,就算拥有了聪慧、美貌,偏给不了一个健康的身子。幽兰一头棕黑色的秀发,如丝绸般细柔、顺滑,春画止不住轻轻地摸了一下,很柔软,比她想像的更滑。她一定不是中原人,中原人哪里会有一头棕黑色的头发,看样子幽兰圣女应该是西域女子……春画这样想着,便对白玉宫主常常说起的“西域神话”来了兴趣。春画打听过那个“西域神话”,可是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便从西域来了使者,可是来人只是一笑置之,不肯多言。
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春画极快地站起身。
夺命看着昏睡中的幽兰一脸疼惜,低声问道:“她不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犯病了么?前两天,我替她仔细瞧过,不应该会这样……”
春画低头不语,秋画接过话道:“昨夜圣女一夜未睡,今晨又得知吴少侠与羞花失去消息,更是着急;怎料想,偏就这时候又听到那样的消息,是好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她呢?”
“什么消息?”夺命问。
(bp;春画瞪了一眼,秋画不敢再言,担心又说错什么话惹出事端来。
“先生,你快瞧瞧圣女吧?”春画打乱话题,“明天白玉宫主就要来了,如果她的身子不尽快好起来,我们又要挨骂了……”
夺命以为所说的消息,是指白玉宫主要来。略为放心,坐下身,替幽兰诊脉。
幽兰自第一天到中原,夺命就认为很奇怪,她的脉博极慢,比常人的还慢一半以下。而今天,她的脉博更慢,若有若无,许久才感觉到缓慢的搏动,再看其他皆为正常。这些年他百思不解,曾经怀疑过是习练《火凤雨蝶》之故,可是他问过白玉宫主,她也习练此功,并无此变化。夺命对幽兰的病,经常是不得要领,开出的药服用之后效果并不太好,这让他这个鬼谷神医,常常心感愧疚。为这样的名,不能治愈幽兰;更为身为幽兰的师兄,不能帮她、替她缓解痛苦。望着幽兰绝丽的姿容,夺命痴痴地看得呆了,此刻的幽兰就像一具冰雕,洁白、玲珑……像这样妩媚的容颜,奇异的眼睛、秀发,他越来越觉得,幽兰不是凡间的女子,要不怎会有如此别样的美丽。
春画奉上茶水,轻声唤道:“先生,圣女她……”
“哦,我开些安脑提神的药!”夺命不待细想夺口而出。看春画正注视着他,欲感歉意,他回转身走近桌前,握前桌上备好的纸笔写了起来。
春画接过处方细细看了,轻声道:“先生,上次姑娘没病的时候就吃的是这副药,如今病了,还吃这药……”
夺命竟无把握,这药是否管用,但是这些年幽兰已经吃过太多的药,几乎每天都从未间断过,连她自己都吃得烦了,吃得也成了一位医者。太多的药物,对于幽兰已经没有丝毫的作用。幽兰为何会昏,他不知道,世间得怪病的人太多,但夺命都有相救之法,唯独幽兰他去救不了,也曾请教过师父,可是连他老人家也无对应之法……“先试试看!”
夺命环扫房间,轻声道:“我先回去了!”心却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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