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天与沈无争往东边而去。
幽兰回到房间,白玉宫主还在沉睡,她轻轻地挪动步履,生怕吵醒婆婆。可是,白玉宫主还是醒了,她问道:“你回来了?”
“婆婆,你知道我离开?”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两个人想带你离开。你为什么又不走了?”
幽兰坐到床前,紧紧地抓住白玉宫主的手,轻声道:“婆婆,我怎么可以不顾你呢?毕竟是你将养大成人,我不能那样自私,如果我走了,教主夫人一定会怪罪于你……”
“唉——还真是一个傻孩子!”白玉宫主长叹一声,“都是我害了你呀!如果当初将你一同带回西域,所有的事儿都不会发生了……紫云明明知道你与远儿有婚约,却偏和你争……”
“我不在意这些,婆婆——”“你去跟教主求情,我不当什么少教主夫人,也不想当什么天龙教圣女,就让我离开,离开天龙教可以吗?”幽兰缓缓地道。
白玉宫主大惊,“为什么?”
幽兰将头埋在白玉宫主的怀中,轻轻地道:“婆婆,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姐姐前些日子被抓到这里,原以为我身上的余毒已清,怎料想近日却愈加感觉体力不支,我很想回去好好地陪陪姐姐……”
“什么傻话,这些多年来不是都过来了。你不要多想,婆婆会保护你的。”白玉宫主紧紧地搂着幽兰,仿佛一个仁慈的母亲小心呵护着受伤的儿女。
(bp;“婆婆——”幽兰一声娇唤,微闭双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长辈的怜爱。
白玉宫主望着幽兰,轻轻地摘去她脸上的面纱。好久了,好久没有看到幽兰的脸庞,白玉宫主只是记得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容,若自己年轻或许也会如紫云、银雪那般的嫉恨,好在而今自己已经是一个老太婆,对于美丑倒无介意。幽兰的眼睛出落得比上一次见时更加的迷人,白玉宫主再细看,“幽兰,我怎么瞧怎么觉得你愈加的似西域女子!”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这样怀疑,可是我的的确确是中原人呀,虽然姨奶奶孟蜓嫁到西域……”
“年轻的时候,我在西域楼兰国见过一位公主,长得倒与你有几分相似,一样蓝黑的眼睛,一样棕黑的头发……那时候,我就觉着:世间居然还有这等相貌的女子,没想,你也是这般……”
“婆婆——”“人家是天生的,可是我这样特征一定是因为中毒之故,变成这样的。”
白玉宫主依旧觉得幽兰太似西域佳人,一定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否则幽兰的长相实在太怪。多年的好奇感,让她产生一个念想:她一定要查清幽兰的真实身份。说不准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祖孙二人坐在到床上,平躺着身子,相互凝望许久。幽兰浅笑,为再一次看到婆婆而高兴。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都被抛却,幽兰甚至都忘记自己饥饿,偎依婆婆的怀抱,沉沉的睡去。
白玉宫主却不能入眠,想到私放穆冰霜、杨吉弱等之事,她感到憔虑。倘若在以往倒没什么,可是偏就在教主夫妇即来中原之时,又遇紫云与她抢夺一夫……教主夫人向来对幽兰便无好感,这一次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幽兰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救姐姐就罢了,又为何连带着又多救三人出谷……事情越加的不好办了,不是受罚可以解决妥当的。
白玉宫主一直小心的呵护着这个玻璃般的孙女——幽兰,而这两日,她不再提起关于少教主大婚之事,似乎早已经将这件忘记,亦或者那是别人的事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愈是这样的不问不忧,更加深了白玉宫主的担忧。幽兰自小便是这样,看淡生死,看淡离别,一切都逆为顺受,可那样的顽强生活着。
夺命好几次都愈加幽兰,可是幽兰总是以各种藉口推托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夺命跟着担心,只能在远远地观望着阁楼,留心着那里的一切。
幽兰呢,每天似乎很忙,忙些什么,让阁楼里的侍女也说不好。总之,不是看书就是弹琴,偶尔习武。很平静,所有令人忧心的话题她都不再提起。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痴痴地望着外面,若有所思,眼睛蒙胧藏着一层水一般的东西,欲流的泪珠始终没有流出,而化成了不停的眨眼。这样的神情几乎快令夺命窒息,一阵胜过一阵的心痛感从内心升起。
教主夫妇来中原,抵达鬼谷。
杨遥接到消息时,令谷中布置了一场胜大的仪式、酒宴。
白玉宫主再三叮嘱各院侍婢、卫士不得将此事泄漏给幽兰知晓。可是谷中那一阵阵欢快的声乐,衣着整洁鲜艳的奴仆往返穿梭又怎能瞒得了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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