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阴暗的牢房,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个时辰之前,我在这里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噩梦。
双手被高高的吊起,腰部被手腕粗的铁箍固定在石柱上,脚一左一右戴着沉重的脚镣,连动一下都很吃力。之前被灌下了不知什么药,浑身软的像棉花一样。
我不用抬眼看也知道自己的手算是废了。十个指头的指甲全部被生生拔掉,一寸寸的指骨被人用内力捏碎。小腿被人用夹棍夹的几乎要断掉,起初的疼痛让我昏过去好多次,又一次一次的被人用冷水浇醒。更可怕的是行刑人用带着倒刺的鞭子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无数的伤痕,然后在这些伤痕上倒上一种红色的液体。彷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感觉在全身散开,我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回想起何卿云那张如花的笑颜,我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想到她恨我至此地步。原本想要解释,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就让她把对我的恨全部发泄出来,做一个了断吧!这样,我和她都算是解脱了。不管是爱是恨,都可以就此断绝。其实,我和何卿云又哪里来的爱呢?那本就是不存在的。就算存在,也是因为我身体里面的丝雨盅。我听楚香雪说过的,这丝雨盅引发的情毒,不死不休。那么我要是死了,这情毒就会解开。没有了对我的爱,又发泄了对我的恨,何卿云就不会再痛苦了。这也算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然后,只是希望她在没有我的世界里,能好好的活下去。也许某天,她会遇到个好人,真正明白什么是“爱”!
痛感渐渐变得麻木,那被啃咬的感觉也慢慢的退去,浑身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烧的整个人都昏沉起来。
会死在这里吗?会的吧!失去意识之前,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荀儿~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去做了?”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爹~已经照您的吩咐办妥了,下面的人我也都吩咐过了,不会多嘴的,您放心吧!”清脆的小男孩的声音,在哪里听过。
逐渐恢复意识我,在听到这对话后,开始琢磨我在哪里听过,我一定听过的。想着想着,我忽然睁开了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可浑身的伤口让我疼的眼泪直掉,又直挺挺的躺回去。结果,更加的疼了。
“荀儿~你出去。”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我刚才睁眼看到的,只是先前那个看管我的吃糖葫芦的小男孩。房里再无其他的人,可男子的声音确确实实是在房里,真是见鬼了。
“是,爹~”小男孩低着头退了出去,还细心的从外面带上了门。我仔细的打量这个不大的房间,只有角落里面有扇屏风,隐约看出后面站着个人。
“你还好吗?”男子好像在问我。
“你觉得呢?”我反问回去。
“呵呵~你这样的个性可是会吃亏的。”男子笑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的亏吃大了。”我如今的惨状,还真是吃亏吃大了。
“其实何府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不过是受人利用。只是,教主的脾气,唉~”男子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惊,这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莫非他知道其中的隐情?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冬梅现在我的手里,前些日子我用药逼她在死前说出了全部的实情。只是我一直未曾上报教主,因为楚香雪的来头太大了。与其让教主对上楚香雪,我宁可让她只把你当做仇人。我知道,我这样做太自私了。可是教主是毒门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炼成神功的人,我不能冒这个风险。过去的就该过去,有个新的开始,对教主来说才是最好的。”
安静的听完男子所说的话,我很奇怪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有个疑问。
“你说这里是毒门?”
“不错。”
“为何何卿云会成为毒门的教主?毒门不是早就解散了嘛!”
“毒门解散是因为出了叛徒,事发突然,有两位忠心的下属带着教主夫人连夜逃出了毒门,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教主夫人难产生下一女后就去世了,两位下属恰好是对夫妻,就将此女婴当做亲身女儿抚养。后来那叛徒发现了她们的行踪,这对夫妇就忍痛将女孩儿卖进了何府。”男子说到这里,却不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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