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望他一眼,“你总算说到了一句上路的话。今天先洗干净,好明天赶头趟车去城里卖。”见他居然穿着内裤涉在水里,伸出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上一拍,“你小子可是坏规矩的哟。”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不过你现在是城里人了,这样做也算是情有可原。如是龙彪他们那些小子敢这样的话,我非把裤子给他们脱下来撕碎不可。”说罢,不再理睬他,只顾埋头做自己的事。显然是对他穿着裤子来水沱表示着不满。
时无争在其身后伸伸舌头,索性图个清闲倒在沙滩上装作闭上双眼享受阳光浴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活跃着呢。受到刘叔卖山药的启示,时无争想起了爷爷在世时爱说的一句话,靠水吃水,靠山吃山。他有了一个挣钱的方法,倒卖山货。当然倒卖山货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的最终目标是干大事业。而干大事是要大本钱的。万事开头难,他倒卖山货只是为将其打基础而已。几乎没有什么本钱的他,现在把希望几乎全借托在倒卖山药上了。他要以此来掘到自己事业的第一桶金。只要掘到第一桶金事情就好办了,尽管这第一桶金并不容易掘。他仍然要去这么做。时无争为自己突然间来了灵感兴奋不已,再次脱掉裤子扑通一声跃入水中畅快地游起来。
然后时无争边游边想,倒卖山货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尽快把红木木柜交到杨桂花的手里。时间久了就怕是夜长梦多。
游到湖心的时无争这么一想,也就没心思继续游泳了。再说天色也有些晚了。他快速回到岸边穿上衣服向正忙着的刘叔打一声招呼走了。
时无争走到途中,突然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拿出手机拨打远在市里的杨桂花的手机。他得催促她赶紧把红木木柜拿走。
她一听说东西已经到手了,立即显得兴奋不已,对他大加称赞:“这么快就搞定了,真的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么会办事,当初咋就没发觉呢?要是当初发觉了你这些优点,也就不会……”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好过往之事就不说了,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干。绝对不会亏待你。”杨桂花兴奋之余仍然没有忘记谨慎二字,缓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时无争索性把时无病参与的事也给隐瞒了,“杨姐,你就一万个放心吧,反正咱个子高力气大,所有的家具都是我一个人弄到家里的。这事绝对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绝对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夜长梦多,要是让人看见在我那里放过的话,总是不好的。而你现在又在市里,真有些麻烦。”
杨桂花打断他道:“小时,你不仅会办事,连想也与我想到一块了。我也最担心夜长梦多。这样吧,你吃饭没有?”
时无争故意把其辛苦夸张到极限,“哪里顾得上吃呀,我就是趁大家都不在,才去仓库里搬的。现在刚搬完就向你汇报了。等着你的指示呢。”
电话那头杨桂花显得越发地满意,“真是辛苦你了,哪能不吃饭呢?这样可不好哟。这样吧,你赶紧去吃饭。对了记住了,为了不让人看见在你的新家里,你要么去你父母家吃饭,要么去馆子里吃。绝对不能在新家里吃。还有吃了饭后,你也不要回新家去。等着我的电话就是了。我现在就让小程从市里把车开回来。见到他,你直接把东西交给他就是了。小程是我心腹,你也是认识的。是个绝对不会出卖我的人物。”停顿一下,“哦,我想起来了,你好象特别喜欢市里的金记油淋鸭,我让小程来时随便给你带一只来。我也好这一口。你看看,你看看,连口味也一样,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分了。”说罢大笑。
从杨桂花的笑声中,时无争知道她已没什么要吩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向其问道:“杨姐还有什么要吩咐嘛,如是没有的话,我这就挂了。”
杨桂花回答:“那就挂吧。”先行挂了。
第0047章矮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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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7章矮桌子
时无争听见杨桂花的挂机声,这才跟着把手机关了。本来准备回家吃饭的时无争改变了主意,他不回家吃饭的。为的是尽量少见熟习,免得激发起有人要去他的新家参观的好奇心。正好前面就有一个小卖店,他馆子也不上了。急走几步走进去。买了一盒方便面,让店主给弄些开水泡上将就着吃。
店家是个热情的老头,不仅亲自为他把面泡上。还让孙女给端一张凳子出来请他里面坐。同时也看得出店家是个小气鬼,天色已晚,仍然舍不得把店面里唯一的一盏打开。
时无争本来不想坐在那有些黑暗的屋子里的。但是见端着凳子出来的孙女居然出落得如同花儿一般,立即就改变了主意,进去坐了下来。同时把泡着的方便面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等待着。
这是一张不足三十公分高的小桌子。时无争坐着的凳子居然比桌子高出了不少于二十公分。这让时无争觉得极其有趣。无意之间拿起手在上面敲了敲。这一敲来兴趣了。声音居然是如此清脆。让他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在省城的古玩市场里见到过的一张黄花梨的大烟桌。那桌子也与这张一般高。莫非这也是一张大烟桌?时无争脑子一转有主意了。你不是舍不得开灯吗?咱正好把桌子抬到外面去仔细琢磨。
时无争拿定主意后,站起身来道上一声:“这屋子里太黑了,我还是外面坐吧。”说罢也不顾主人答不答应一手平端着桌子,一手拿着凳子走了出去。拿出去后,时无争有些失望,只从声音上是不可能判断的,得看桌子的质地。黄花梨,他是认识的。问题是店家是个不爱清洁之人,整个桌子布满了油渍和污垢,加之天色已晚,一时半会是绝对不可能判断出来的。
时无争眼珠子一转有了,他得先从店家那里打探一下桌子的来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店家:“老板,你这是什么桌子呀。这么矮,象我这么高的人,吃饭都够不着。”并且做了一个吃饭夹菜的姿势,“不行,不行,一点也够不着。你不会就在这张桌子上吃吧?”掏出娇子烟来敬老头一支,自己点上一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做这么矮的桌子干什么用?做的时候就没有好好想过嘛。”
老头美美地吸了一口烟笑了,“看你说的,谁会做这样的桌子呀。这是解放时,分胜利果实是分地主家的。你恐怕没有听说过吧,城里的大地主,很有名气的。在省上都有名气。他爹是军阀,解放前跟着他爹跑到台湾去了。不然的话非挨枪子不可。当时我爹是他家的长年,解放后,就分了几样东西。这桌子就是其中之一。人家有钱人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桌子吃饭呀。我听我爹说过,人家是用来放在床上躺着抽大烟用的。并看现在我们不把它当回事,当初人家可珍贵着呢。”也许是看在娇子的情分上吧,看似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头,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时无争笑笑,心里有底了,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仍然决定把桌子买下来,本来玩古玩就有着赌徒的性质吗。再说他是绝对不会出高价钱的。价钱出高了,会引起对方的注意,反倒不容易买成。给他废品的价钱,反倒是容易到手。时无争猛吸一口烟,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老板,这样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我家里的衣柜脚断了,弄得里面的衣服好潮湿呀。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来解决。你看你能不能做个好事,把这桌子卖给我。免得我经常穿生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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