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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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十年前在俱乐部,他抱住她,留她在身边。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应。

        而他们还和十年前一样。

        一个头发一直乌黑;另一个没有再长高过。

        他抱着她,心一点点地凉下去。

        这是一场梦啊。已经沧海桑田的两个人,又回到当年的场景里。

        只因认定对方还是当年的模样,所以愿意留在梦境中相陪。

        其实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你来了。如果我的心不曾荒芜——最终逃不逃得过蝉过别枝的结局?

        钟有初醒了。

        两百一十三公里外的闻柏桢也醒了。

        “闻叔叔醒了。”守在床边的卫彻丽一扭屁股,颠颠地跑到妈妈身边,“妈妈,我拿牛奶给闻叔叔喝可以吗。”

        宿醉后仪容狼狈,气味难闻。他翻身坐起,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

        “闻叔叔不喝牛奶,你自己喝。”蔡娓娓拿两粒阿司匹林给闻柏桢,又递来一杯温水。

        腕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早上九点——他竟心累至此,在蔡娓娓这里睡着了。

        闻柏桢吃了药便下床来。卫彻丽亦步亦趋地跟着,抬高脸庞,合上小小手掌,放在腮边:“闻叔叔,你睡觉的时候会笑的。闻叔叔,你是不是梦见好吃的了?”

        是么。

        他只记得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全然忘记。

        经小小的卫彻丽无心提醒,又有一鳞半爪开始在头疼间隙中闪现。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间或有一道雷电劈下,触目惊心。

        洗手间里有全新剃须膏和刀片。一刀刀刮过面颊,有刺疼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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