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简母,简默抱着亲娘,咕哝:“妈。”
“一回来就撒娇。”苏苒的眼里全是慈爱,拍拍女儿的头,“你小姨在,先去打个招呼。”
“嗯?”简默抬头一看,发现确实有客人,还是很疼自己的小姨,忙进门在沙发上坐下,乖巧地叫人。
“今天巧了,我来,阿默也回来了。”苏槿搂住外甥女,三十多岁的年纪,和简默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对姐妹,“阿默,小姨店里这几天上新,下回带你那个漂亮闺蜜过来看看。”
小姨苏槿是开时装店的,简母也是股东,简默大了之后,常被拖去蹭几条衣服。她于是正色,“苏槿女士,你这么徇私,苏苒女士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所以你还不快从苏苒女士那搜刮点股份,到时候落实政策,咱们好沆瀣一气,便宜都让咱们给占了。”
因为苏槿是苏爷爷的老来子,和简默相差不过十来岁,加上苏槿向来疼外甥女,感情亲厚自不必说,苏槿也不计较辈分,故两个唱起双簧来,连苏家最淡定的苏苒女士也会发笑。
唱完这出,简默见小姨夫不在,随口问:“小姨,怎么没见姨夫?”
作者有话要说:
、简助理
苏槿脸色一僵,在简默诧异的当头又迅速恢复寻常,“中途就见不着影了,谁人知道他又去哪玩了。”
“姨夫果真一年四季都潇洒自在啊。”
苏家的状况,简默多少知道一些。苏家人有志气,早年四个兄弟姐妹便出村到城里打拼,在各自有些积蓄后以男三女二的股份合伙办了个鞋厂。当时麓市兴民营企业潮,故鞋厂的经营状况一直不错,过个三五年便稳定下来,还有了分红。小姨苏槿对流行的感觉较为敏锐,又不喜参与鞋厂的事,于是说服简母拿一部分股份和分红出来共同开了家服装店,不想境况更好,这几年已经开了数家分店。
至于后来的小姨夫,似乎没多少本事。听说当年是靠着一张脸与粲花舌成功追求到眼高于顶的小姨,婚后便辞了销售员的工作,以老板身份偶尔巡视商店,专心当起了拿工资的无业游民。不过暗地也不是安分的主,当初简母要去中学任职还闹过一出。
至于长辈间的感情,她不是闲事婆,并不清楚,仅是觉得今天的小姨有点异常。
苏槿似乎也不想纠缠于此话题,只哼了一声,便转而说道:“正好你今天来,我也省了一通电话。过几天是中秋,这回轮到小姨出钱出力,到时候你和阿磬一起来,在鼎街的云天阁。”
简默以软绵绵的口气极不给面子地“哦”了一声。因为她相信,即便在极好面子极注重联络感情的麓市也找不出比苏家更热衷于铺张浪费的家庭。
从前是分岁酒和正月酒由年龄最大的摆到最小,从云天阁摆到阿锦楼。后来总算有人发现,这么一来,年末岁首大伙约摸只能在各大酒店奔波,所以由最有主意的小舅苏知之改制,决定选出分岁、正月、清明、端午和中秋五个节日让四兄妹在一年中轮流来。
这主意确实不错,但简默还是唾弃之,原因在于酒席还在酒店摆,吃一次好几千就蒸发了。而吃来吃去也就这么几个高档酒店,顶没意思。
“知道你不爱去,但小姨的面子你给不给?”
简默哪敢不给?
然后是不可避免的,在简父忙活完终于上饭上菜,四个人围拢聚餐后,简默在饭桌上听取了来自两位中年妇女的谆谆教导。尤其是苏槿,结婚多年无出,对于此事不介意之余反而十分热衷,对简默耳提面命。简默刚开始还能虚心接受,到最后直接称吃坏了躲进卫生间。
简母在孙儿一事上也没了人民教师的严谨端庄,转眼便眉飞色舞地和妹妹商量起毛线的事,准备在未来孙儿出世前打几件毛衣和几顶帽子。
简默咬牙饮恨,暗想当初怎么会被某人哄得不知道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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