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片海,几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
半晌后,回答钟磬的,是刺耳的雷声雨声。
水,这不就来了?
大雨滂沱,下得另一头的简默也有点忧愁。
此时她已经吃完炒饭,收拾好厨房,正拿着书在看,冷不防一道雷声轰隆而过,惊得她掉了手中的笔。
雨声、雷声加上家里鸦雀无声,简默犹豫着,还是起身把书房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转身之际发现门外光线昏黄,果断又把门给锁了。
是的,简姑娘不怕毒蛇猛兽,面对人造恐怖也向来面不改色,唯恐夜来雷雨声。
简默正想发条短信询问归期,没想到,手机屏幕显示钟磬来电。她大喜,点开,那头传来动静,却是一道深刻到她骨子里的女声:“钟磬,要帮你拿衣服吗?”
简默一愕,愣在椅子上半天没动,手机又陆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料摩擦声,又像是……
“滴滴”,最后是忙音,她放下手机,才发现是自己切断的。
下雨天、秦家、青梅竹马……时间地点人物关系都全了,再脑补一段充满旖旎的奸/情对话,敢不敢再血腥一点?
“砰哒”,“砰哒”,室内有声清脆。
心烦意乱的时候,简默就喜欢听钢笔盖的这种开合声。在与桌子上的书对视数秒后,她起身往外走。
简默真不是去捉奸,她太了解钟磬的人品。她呕的是可能存在的精神出轨,又或者这几年,某人的精神压根没上正轨。
要说去哪,她也不知道。两边大家长是断然不能找的,本打算去找明霏,又意识到现在明霏非独居,只好放弃。
于是,瓢泼大雨中一把伞,伞下一个黯然失魂人,继续散步。
十一月的早秋天,加上雨借风势,简默穿着单薄的衬衫走了大段路,终于停在某冷淡的路灯下,抖了一抖。飞溅的雨水依旧呼朋引伴,恣意乱窜。
怎么这么不乖呢?
简默哀怨地看着湿润的鞋面,然后经由帆布鞋看到了脚边的……一窝猫。她一惊,旋即蹲下身,挪了挪伞,第一时间为小猫撑起一片晴天。
说一窝其实也不准确,因为统共就两只。猫儿们显然被淋了很长时间,身上的毛已经被浇成撮,因为盒子积水,正可怜兮兮地发颤。
简默将水清光,见两双宝石般的眼睛与她直勾勾地对视,觉得自己应该说点话,于是礼貌性地寒暄:“你们也被遗弃了?真可怜。一般说来,你们的娘都生多胞胎……所以,我猜测是你们的主人在搞计划生育?”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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