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沈爷这样斯文,旁人诬蔑不得的。”浓浓娇笑。
素素一脸冷冰冰,“这两个小贼跑到我们腻粉楼火并,搞得两败俱伤,还得我们的小厮费力往外抬。”
沈默姑嗤笑回头,欣赏余卿的哑口无言。
楼上,曹二公子看着当众出丑的两个门客,咬牙暗骂。
第二天午时,腻粉楼。
“什么?怎么会是赝品?这不可能!”自称姓钱的太监又急又怒,双手猛地揪住余卿的衣领,几乎将他拎了起来。
“钱老板莫要动粗,我这伙计身子单弱,经不起拉扯。”龙立潮将钱公公的手松开。
余卿躲过一旁,抚着纤细的脖子连连咳嗽,苍白的脸上挣出红晕。唉,这就是一个人做亏心事的代价啊。
“龙老板,我信得过你才把画交给你鉴定。这幅画绝不可能有假!”钱公公傲然道。
“难怪钱老板生气,这幅赝品的确逼真。只是我听一位常在宫廷画院走动的画师朋友说,顾虎头这幅《仕女图》的真迹现藏于宫内,外面如何得见?此必他人仿冒之作,钱老板被骗了。”龙立潮坦然道。
钱公公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说道:“这——可这……”原来这姓龙的交际如此广阔,不该小看了他。“可这的确是真迹,难道竟没有识货的?”也许该换个地方试试。
龙立潮看穿钱公公的心思,“钱老板这幅画卖不得。若是让龙某之外的人见到它,只怕会落个仿冒皇家藏品的大不敬罪名。钱老板可是缺少回乡的盘缠?也许我倒可以帮这个忙,算交个朋友。”
钱公公一双尖利的眼睛猜疑地投向龙立潮,却看不出任何破绽。他叹口气,从怀里取出龙立潮上次交给他的那块玉璧,翻来覆去又看了看,放在桌上,“不用了,多谢龙老板有意。”卷起画轴,他走得像昨天一样匆忙。
余卿见钱公公出了门,于是走回龙立潮身边,端详桌上的玉璧,“爷这玉璧很有来历吗?”玉璧是龙立潮平日常带着的,余卿也见过。他只奇怪钱公公看这玉璧时的神情。
“祖父传下来的,蓝田青玉。”龙立潮将玉璧递在余卿手里,“看到围绕璧孔的那条蟠龙吗?玉匠琢磨它时,就打算用作贡品的。”他想那姓钱的应该知道它的价值,所以才拿出来取信。
“贡品?那么是皇上御赐的?”
“为了我祖父的战功,先皇在祖父婚礼上给的贺礼。不过我看重的不是这个。”龙立潮微笑着看余卿托在手中的玉璧,“这块璧据说可以辟邪却病,所以我爹娘自小就一直给我这个独子带着,从未取下过。”
原来爷当它是对父母的纪念。
每个人都该有一样东西,可以用来在想念父母的时候寄托情感。像自己这样对父母一无所知的孩子,是很不孝的吧?
余卿轻轻叹息着举起玉璧,“爷,小的还替你带上。”
龙立潮一笑低头。余卿踮起脚尖,在胳膊环住龙立潮颈项时,眼光与龙立潮相遇。
“怎么?”龙立潮不懂小伙计何以忽然又火烫般收回手,还心虚地背转身。
“呃——小的,小的有些顾虑方才那姓钱的。若他急等钱用,小的岂不害了他?”还好,她现在已经老练了许多,至少转移话题和找借口她都比以前敏捷。双卿,要记得你早就不是女子身份了,没有必要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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