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怪你没抢到手。”龙立潮想起当初沈默姑对余卿退婚的解释。小伙计太要强,不肯在自己的帮助下娶妻,结果白白害了一场相思病。
“余卿,你不要以为我以事业为重,就没后悔过不能早点成家。”龙立潮认为这是一个开导小伙计的机会,“千万不要拿我做榜样,说什么三十岁才考虑成家。我如今不热心婚事,实在是因为年纪太老,羞于动感情。你不一样,你这个年纪正适合娶妻,恩爱过活。”
年纪太老?羞于动感情?这话若是给孙将军和他的女儿听到了,只怕他们没有一个会答应啊。
双卿淡淡一笑,“我知道沈大哥是听了谁的吩咐,才肯那样相帮孙姑娘的。”
“你不要听默姑胡说,我只是想替你和小九还那一对雉鸡的债,可惜一直没有大猎物。”龙立潮站起身,“我现在要去找他们了,你就像小九一样乖乖睡觉,明天我们起身回家。”
“明天就回家?可小的还没有骑着马打个猎物给爷看过,这趟出猎什么成绩也没有……”双卿惆怅道。
“原来你硬要跟来,是为了骑马打猎给我看?”龙立潮含笑,“不用愁了,这回出门你没有生病,还能照看小九,我这个主人已经很满意。”
“真的?那爷看明年春天去塞外的事……”双卿觉得又有了希望。
原来小伙计这么辛苦地跟随自己来牧场,是想赢得自己的首肯,出远门去看他的李小姐。那个李小姐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为什么小伙计还不能释怀?
“明年春天再商量。”龙立潮走出帐篷,落下了门帘。
立在帐篷外面,龙立潮审视自己的不干脆。原想立刻回绝,早点断了小伙计孩子气的痴念,可最后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对着帐篷的门帘想,也许他不该在回答前看余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祈求神色,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拒绝的力量。
帐篷内,双卿听着帐外的龙立潮招呼灶王和太岁。
她听着它们喘着粗气往他身上扑,接受他的喂食和抚摸,听着他将它们系在帐篷外面的木桩上。
他的脚步声走远了。
他照顾他的狗,照顾他的伙计和兄弟,照顾他的商行。
羞于动感情,可是他一样赢得了感情,不论是商行的、猎狗的,还是伙计和兄弟们的。
她有些绝望啊,或许她已经是那些伙计和兄弟中的一个了吧?
她更加绝望,她终究不是那些伙计和兄弟中的一个啊……
篝火边满是猎后的兴奋情绪,大家喝着酒,高谈阔论这一天的猎事。
“这匹老狼差一点伤了我的马,若不是沈老弟相助,只怕就让它逃了。”孙将军手里提着狼皮,更显得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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