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呵,其实也没有什么。”胡阿牛赔笑,“我其实只叫他们没事时别总是‘余卿’‘余卿’的。阿余不过是走得匆忙些,这些下人就‘余卿’‘余卿’嘀嘀咕咕瞎猜乱道,我怕我们爷听着心烦。徐爷你是知道的,我们爷和那小伙计感情不错,闻言难免会思念故人。”
“那幅画……”徐楚安指一指墙上的空白,“也是为了避免睹物思人才收起来的?”
“是啊是啊,呵!”胡管家急于转移话题,“且不说余卿,徐爷这回上门来,一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先谈生意要紧。”
“胡管家错了,我这回来,还真是专为余卿来的。”徐楚安忽略胡阿牛的尴尬,认真说道,“若余卿是因为想念故乡才离开你们商行的,我没有话说。若他是因为在府上出了什么错,被赶出门的,那我倒希望余卿可以去我那里帮忙。”
原来字画行的老林见过徐楚安。
老林告诉说,龙氏商行似乎出事了,因为六天前余卿去找过他,拜托他捎信约见一位有名的宫廷画师,好像要打听什么宫廷藏画的消息。
老林曾是个不得志的穷画家,两年前得到余卿的帮助才开了家字画行。他关心事态发展,所以后来又向那位宫廷画师打听,结果那画师只摇头叹气了半日,却没有吐露半个字。
老林于是自己来龙府见余卿,却被门首小厮告知:府上已经没有余卿这个人。
无奈之下,老林求徐楚安来这里一趟。
“你们余卿一向受龙大当家器重,这回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么抹杀他的存在?龙大当家既然舍得放弃他,我就招聘他。你知道,我对余卿可是很欣赏的。”徐楚安微笑道。
“徐爷,阿余他真是因为想念故乡才离开的!”胡阿牛恨不得指天誓日,“门上的小厮说话没轻重,让他们没事少说,他们就做出讳莫如深的怪样子,真是气死人!待我教训他们去!”
胡阿牛丢下客人,喘着气出了门。可是他模样慌张,倒像是特意要避开徐楚安出的难题。
徐楚安正在疑惑胡管家的可疑行止,就看见这位管家的儿子行止可疑地从窗口探进头来。
“徐大叔,过来过来。”小九神神秘秘向徐楚安招手,“我有大秘密告诉你,可别告诉我爹是我小九告诉你的!”
徐楚安只得走去窗边,“小九,怎么你和你爹今天都有些古怪?”
“可不是古怪!”小九东瞅西看做望风状,接着用手把嘴巴聚拢,凑近徐楚安的耳朵,“我要告诉你这大秘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去!要是家里的其他人知道了,有损我余哥哥威名。余哥哥原本书生文弱,再被这种闲话一传播,就更没形像了!小九决不做对不起余哥哥的事,余哥哥……”
“小九,你口水滴到大叔脖子里了。”徐楚安打断小九的喋喋不休,“余哥哥到底有什么大秘密,你就快说了吧。”
“我余哥哥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他能有什么大秘密?!”小九不乐意了,不过他很快情绪好转,“可是我真知道一个大秘密!偏偏不好告诉家里的人知道,憋得难受!你来得好,为听这个大秘密,脖子里滴到口水怕什么?这大秘密就是、就是、就是——我爹和大姑!我爹和大姑因为嫉妒余哥哥的才干、嫉妒余哥哥受爷器重,就编造谣言诬蔑余哥哥!”
“这——当真?”不会吧?胡阿牛和沈默姑不会是这种人。
“大叔怎么不信?”小九气急,“我亲耳听见他们说余哥哥是为了一幅画才在我们商行待了三年的,他们还硬说余哥哥是个女子!”
啊?徐楚安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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