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像是覆盖着一层薄冰,五官别致,英气非凡,腰间挂着一把看起来比一般长剑还短上几分的黑色剑鞘,一身利索的打扮,看起来很清爽。
洛风扬一摸胸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让人缠上了层层纱布,便知道是面前的男子救了自己的性命,于是脸一红,接过了男子递上的汤药,一面谢过,“多谢这位侠士救命之恩……”
“嗯,喝完!”那人坐在了床边,依旧死死的盯着洛风扬,洛风扬不敢违抗,只能皱着眉,捏着鼻子,把那又苦又涩的药水猛地灌下了肚子。
灌得过猛了些,竟让洛风扬呛到了喉咙,忍不住咳嗽,那男子便上前,拍了拍洛风扬的后背,替他顺了顺气息,洛风扬这才有所好转。
抬起头,那人依旧满脸是霜冻,没有任何表情,但却叮咛着,“你这胸口的箭若是再入里几分,此刻你已经去见阎王了!现在只是有些发炎,所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其他的事情就暂时不要去想了。”
“多谢恩公,在下洛风扬,还未请教恩公姓名……”洛风扬听言便知,面前这人虽然表情很冷酷,性子很淡,但是心地却挺柔软善良。
那人咂了咂嘴,然后挠了下后脑,“粗人一个,不足挂齿,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点吃的东西……”
说完,那人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洛风扬,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他,“你大可放心,那些要谋你性命的黑衣人已经不在这附近了,好好养伤!”
听了这话,洛风扬着实松了口气,庆幸着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洛风扬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后,会不会连带着自己的运道也变换了呢?
可是,事情却真是诡异,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洛风扬左思右想,莫非是有人要蓄意破坏东篱和北窑两国的联盟,而袭击自己再嫁祸北窑?
但北窑已经出兵,就算联盟不再,事情也不可挽回,所以要袭击自己也应该是在他去北窑的路上,却不是现在……
那么又会是什么人?
洛风扬皱起了眉头,忘记了刚刚恩公所说的话,让他不要多想。
他怎么能不多想?一个躲在背地里的敌人,时不时放出几道暗箭,如何能让人安心?
还有这位恩公,听见了“洛风扬”的名字,竟然没有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看起来似乎是个云游四海的江湖中人,神神秘秘,也不愿意透露他的姓名,让人不解。
“呵呵……”洛风扬轻轻一笑,手指摸着那药碗的边缘,这一箭挨得,也不知道听闻这消息后,宫墨遥那小子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若是能见到他为自己担心,那这一箭就不算白挨了。
宫墨遥未得到任何风吹草动,他正在南诏厮杀的欢快淋漓,终于杀的南诏王苦不堪言,举起了白旗,派人讲和。
收了兵,安顿下来,宫墨遥方才发觉自己肩膀上的旧伤又在发痛,便叫来了军医替自己处理伤口。
刚把盔甲卸下,将内里的衣服扯开,原本绑在肩膀上的纱布却忽然断为了两截,落在宫墨遥的手里。
宫墨遥一愣,看着手中那沾着自己血迹的纱布,一股不祥预感浮上了心头,他立即将纱布攥在手心里,也顾不上上药,却叫来了专门跟随自己的小兵,“你叫人打探一下北窑那边的情况!”
小兵笑道,“元帅可是糊涂了么?今早不是已经通报过,北窑大军已经挥师西阙边境,西阙国被迫停战了么?”
“啊……”宫墨遥一摸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是太累了吧,连着作战了几日几夜,头不晕才怪。
既然北窑西阙那边都已停歇下来了,这次东篱应该算是大获全胜,但为何自己却总是感到不安呢?
“宰相大人归国了没?”虽然不想提起那个混蛋,宫墨遥却还是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而小兵却摇了摇头,回答道:“目前暂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哼!”宫墨遥一跺脚,震荡从脚尖一直传递到了肩头,震得自己伤口隐隐作痛,痛的他忍不住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