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坝常年失修,如果此时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臣请陛下,减轻军备,为天下苍生造福!”
东篱王裴圣语右手侧站立的东篱宰相洛风扬走出位列,一番议论由此展开,裴圣语静静的听着,眼神也渐渐的撇向了自己的左手侧,看见左手侧那人的面色表情,也猜到了那人将会如何反击。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今西阙国虎视眈眈我国边疆,倘若此时减少军备,只会给对方可趁之机,况那大坝之事,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此非小可,望陛下三思!”
果然不出裴圣语所料,宰相刚刚陈述完,一向与洛风扬不和的东篱元帅宫墨遥就跨出了一步,厉声反对。
“陛下,我东篱雄震一方,西阙又怎会轻易而犯?即便是西阙冒死前来,莫非我东篱驻关的几十万人马都是无能之辈么?”洛风扬一拂衣袖,满脸鄙夷,双眼里充满了讥笑意味。
宫墨遥顿时涨红了脸蛋,双目圆瞪,放声怒骂:“洛风扬!你说什么?你是在侮辱我们守关全军么?”
“不敢不敢,本官只是说,‘莫非……’而已,莫非宫大元帅与本官所见略同?”
“你!”宫墨遥瞪了两眼洛风扬,又转过身来看向了裴圣语,奏道:“陛下!我国驻守边关将士众多,若没有足够的军备,一旦敌人来犯,则会引起军心动荡,到时候再补救也是无用了,望陛下三思,切莫听取这些不懂打仗的书生狂言!”
裴圣语并不多言,习惯性的头脑胀痛,他这两位天下无双的文臣武将,每日尽给他增添烦恼,仗着和自己私下有交情,都不把他这位九五之尊的东篱王放在眼里,只知道在朝堂上吵闹不休。
“哦?我们不懂打仗?宫将军,你是在骂我们这在场的一堂朝臣么?”洛风扬甚至不惜挑拨是非,惹起众多文臣对宫墨遥不满。
眼见朝堂上的矛盾都直接朝向自己而来,宫墨遥气红了脸,顿时怒骂,“洛风扬!你不要挑拨离间!我是说你呢!你这娘娘腔!”
“宫将军,你竟然敢当着陛下的面,侮辱当朝宰相!该当何罪!”
“你本来就是个善于挑拨是非的狐狸!娘娘腔!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两人越吵越恶劣,裴圣语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二人又免不了一番当堂打闹。
果然不出东篱王所料,洛风扬平日最恨别人骂自己娘娘腔,被宫墨遥这么一刺激,气的满脸通红,身体直发颤,一字一顿的喝道:“宫、墨、遥!你……”
顷刻之间,朝堂上乱作了一团,宰相和元帅当着裴圣语的面,扭打在了一起,死死纠缠着,吓得新来的宫女太监在一旁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这满堂文武也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稍稍的朝后退了退。
裴圣语懒懒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单手托着削尖的下巴,这两人的习惯性打闹他也早已适应,索性就任由他们打去,自己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右手这列队里中的一个小个子。
柳秋雨和其他的臣子们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堂前扭打的宰相和元帅,眼里泛着淡淡的光芒。
或许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视线,柳秋雨稍微抬起头,正好和裴圣语对上了视线,让他不由一愣,小嘴也稍稍张了张,但随后他立即低下了头去,不再看向裴圣语。
裴圣语撇了撇嘴,蓦然生出一股子惆怅和怨气,心烦意乱,再看这台下乱轰轰的朝堂,心里更是烦闷,只能开口唤了声,“住手!”
可惜,没有人听到东篱王这道谕旨,宫墨遥将洛风扬压在了地上,而洛风扬也不甘示弱紧紧揪扯着宫墨遥的头发,两人厮打的模样令人哭笑不得,若是传了出去,东篱王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裴圣语的脸色阴沉了不少,自己毕竟还是一国之君,可是手下的臣子,要么如这两位文臣武将,把东篱的朝堂当作比武场,不给自己一点面子,要么如柳秋雨,将自己视为吃人老虎,避之不及,他这王当的倒也很没有意思。
若是不给这些家伙们一点苦头吃,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今后这些狂妄的小子们还不欺压在他东篱王的头上?
东篱王看着台下两人,寻思了片刻,这宰相大人的性格也很是扭曲,既然喜欢宫墨遥又总要和那人对着干,他就不能干脆点么?要不然,就让自己这个做王的来为他搭上红线?也算是好好惩戒这两个家伙一番,也可以……
裴圣语又一次看着柳秋雨,忽然笑了笑,“哼哼……”
“陛下……”一旁的内务总管跟随东篱王多年,看着主子一个眼神,也能猜想到主子有了什么好主意,便上前来,弯着腰,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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