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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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了。哀家是为了清静才回去了,带了鸣王,反而不清静了。」

        凤鸣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好由太后自己回去。

        容恬拍拍他的肩膀,「太后走前脸色不错,事情正在好转。」

        人群不知为何,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哄笑。两人回头去看,原来湿漉漉的烈儿已经爬了回来。

        太后走后,少了拘束,玩得更加尽兴。容虎成了众矢之的,被不断灌酒。绵涯等灌了之后,又有子岩一干年轻将领上前恭喜,连烈中流也跟着凑趣,拿着酒杯过来,笑嘻嘻道:「恭喜恭喜,新郎抱得一个美人儿入洞房,羡慕死人了,一定要喝上一杯罚酒,算是向天下没有美人儿抱的男人赔罪。」

        这人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的时候,还有几分帅哥风范,没想到一旦开口油腔滑调,笑容又龌龊,色眯眯的,让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子岩因为和容恬谈过此人,打算试试他的深浅,挺身而出为容虎挡酒,轻笑着道:「要新郎喝酒,可要备上贺礼才行。你的贺礼在哪里?」

        烈中流毫不犹豫地答道:「贺礼当然有。哪有人来吃喜宴不备贺礼的?」

        凤鸣知道他被人从水里捞起来,除了一身破衣服别无他物,连现在身上这套比较顺眼的衣衫,可能也是子岩借给他的。正猜想烈中流的贺礼从哪里来,烈中流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

        「我的贺礼就是天下十大最珍贵的东西之一,」烈中流把头一昂,一脸得色,抑扬顿挫地宣布,「那就是著名画师烈中流的画!嗯,贺礼也不可以滥送,只能送一幅,要新郎的还是新娘的,请快点决定。」

        烈儿刚刚换了一身干衣服,跑回这边,听见烈中流的回答,翻个白眼,低声哼哼道:「凭你那个找不到活干,要走投无路到跳河自尽的画技?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话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烈中流似乎大受刺激,胸膛猛然挺起,直着脖子嚷道:「你你你。。。。。。你再瞧不起我的画,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烈儿口气懒洋洋问。

        「我就。。。。。。」烈中流闷了半天,跺了很多次脚,才总算想出一个可以威胁人的话,大声道:「我就去跳河!」这么个帅哥,和人斗起气来,竟然连神态语气都像极了小孩子。

        「烈儿不要闹了,人家送贺礼,也是一番好意。」秋蓝今晚当新娘,显得分外温柔,轻声数落了烈儿一句,转头对烈中流温和地道:「谢谢你的贺礼,就请你为我画一幅,好不好?」

        烈中流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画得很好很好!」一边看着秋蓝,猛然鼻子一酸,居然抓住秋蓝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连秋蓝也惊呆了,半晌才问,「你哭什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吗?」

        「伤心。。。。。。伤心啊。。。。。。呜呜。。。。。。」烈中流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着她的手不放,抽抽泣泣了半天,「这。。。。。。这么个美人。。。。。。居然。。。。。。居然让别人给娶了。。。。。。我我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他哭得哀伤,说话含含糊糊,颠三倒四,众人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过来,都大翻白眼。

        容虎赶紧把秋蓝的手从烈中流那里抽回来。

        添加了一段小插曲后,众人又继续欢庆,主食撤去,各式小点心纷纷送上来。侍卫们个个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月过中天还意犹未尽,并且不时趁机调戏秋月秋星等一干侍女,引发一阵阵清脆娇美的抗议。

        只有暴露了真面目的烈中流没有多少人理睬,他脸皮也厚,没有灰溜溜回房,反而一直站在一旁,悠闲自得地看着大家玩耍,一个劲往嘴巴里塞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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