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平,不要故作轻松,别让我猜中了,我现在只是懒得去证实。夏沉晚只能是夏沉晚,跟沈家小姐没关系。”
“如果你真的能做主,也不至于等到现在。长辈们的意思想必你还是清楚的。至于沉晚,你真的为她想好了吗,你家里真的能接受吗?”沈家平适时的强硬让周绍言脸色有些难看,就像沈家平说得如果他能做主,事情怎么会是现在的局面。
“沈家平,同样的事不要让它重复上演两次,这对你我都没好处。如果你也关心她的话,就应该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再让它发生。”
“这并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你最好想清楚。”
“至少我愿意去试一试。”
“只是试一试吗,你别忘了,当初你也是坚决的很,可最后不也是放弃了吗?”
“沈家平,如果放弃能让她幸福我可以放弃,可是你真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就像当初你真的了解意然想要什么吗?不要总是自以为是,你根本不清楚她们心里想要什么。”
周绍言的话让沈家平心里一堵,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只是他想给却给不了。他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想保护沉晚,却不知道怎么做。那两个人是喜欢对方的,加上两家的关系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偏偏中间又横生出这么多枝节。沉晚的身份以及她和陆家定过婚的事想必周家是知道的,连周绍言也都怀疑了,如果真的把一切都说穿了,他们又该走到哪一步?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周绍言的一个态度而已。
“沈家平,别让你的自以为是再害了她。”周绍言扔下这句话没再理会沈家平,出了酒店直接去了医院,相比沈家平,他总是更倾向于行动。
就像朱子陶说得,他们这个职业是不分节假日的,大年初一的晚上就在手术室里度过了。出了手术室的时候刚刚五点多,天还黑着,连续奋战了三个晚上,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一天了。
今年的冬天几乎没有下雪,只偶尔的飘过一些零星的雪花,薄薄的一层覆在地面上倒像是下了一层霜。沉晚总觉得冬天不下雪就不是冬天,只是无端拉长了冬天,可是还是一样的冷。站在医院门口,沉晚把厚厚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挡住一些冷空气,再抬头毫无征兆的周绍言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一直关机?”周绍言看着她,眼底有些疲惫,不过黑亮的瞳仁还是清晰的映着她同样疲惫的脸,情绪莫名的认真,夹杂着一丝恼怒。
“医院里病人多,安排了几台手术,后来手机没电了。”她把后面那句‘有事吗’及时的删掉了,现在再问这句真的是多余了。
周绍言不置可否,扭了头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察觉到身后没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沉晚跟了上去。路上两个人各自沉默着,沉晚累极了靠坐在副驾驶上,心情和身体一样已经懒得再去想什么,就只想睡一觉。
路上周绍言接了个电话,眉头一直皱着脸色也越来越沉,显是不悦到了极点,只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就挂了电话。转脸看了沉晚一眼,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速度。
、44
周绍言的家和两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虽然她来的次数加上这次不过两次,但她还是清楚的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吃东西吗?”他忽略了她的暗自打量,沉了眼睑问道。
“我不饿,困了,想睡觉。”
“嗯。”
周绍言自顾进了浴室去放热水,沉晚放了手里的东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医学杂志,翻开首页不禁愣住了,一篇简短的文字,是关于她的一篇论文介绍,旁边还附着她的一张照片。这篇论文是她进学校的第一篇研究论文,那个时候刚到德国,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为了赶论文常常是昼夜不寝,原本也就是想着能应付过期末考试没想到竟然上了这本杂志。更没想到的是,两年前的杂志他竟然还留着,只是除了首页的这一张有翻看的痕迹外其余的都还很平整。
沉晚心里一酸,他对她其实是不一样的。
手里的杂志被人抽走,他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也更像是故意忽略她的心情似的,说道:“水好了,去洗澡吧。”然后随手将杂志扔在了沙发上一个人进了书房。
沉晚垂了垂眼睫,有些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开口。
周绍言细心地放了件睡衣在浴室里,不用猜也知道这件睡衣是他的,这个尺寸她曾经用自己的身体量过。随手理了理湿漉的短发,是真的困得要不行了,如果不是怕弄湿他的枕头她早就躺下睡了。
周绍言还在阳台上接电话,显然压低的声音混着略显疲惫的声线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听,伴随着几个单音节词句,想必这个电话让他很不舒服。她无意偷听,直接进了卧室,看着那张宽大的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的事,那个时候他们应该算是很熟吧,至少比现在熟。
她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对面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瘦弱的身躯套着他宽大的睡衣,除了头手脚都埋在衣服里,看上去像个套了袍服的木偶,有些不伦不类。她叹了口气,把袖子挽起来,却发现更加难看,索性不去管它,继续发呆等着头发自然干。
听到动静她转头,周绍言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表情有些严肃。“公司里有些事,我出去一趟,冰箱里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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