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凉了下去,补偿?把林意然还给他吗?如果她还活着,那么这里大抵是没她什么事的。这么想着她心里也渐渐冷下去,却是没有哭,只是抬了头看他,说道:“是不是解除婚约你决定,你不要我也无所谓,只是不要再闹得两家不宁,至于补偿,我想我代替不了她,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你是来为你家里说情的?”他冷笑着嘲讽了回去,天知道该怎么补偿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想要什么了,他也不想跟她吵,可就是觉得憋得难受。
沉晚只觉得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她跟他在这之前还好好的,就因为一句话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不是委曲求全是真心相劝,不想与他再回到之前。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个人都是付出了努力的,她不舍,更不想放弃,可现在对着他,她突然觉得有些使不上力。
沉晚深吸了口气,等到自己可以稍微平静些的时候才又说道:“我说了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既然你心里不痛快那就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好了。”她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说道,“你早点休息吧。”
沉晚转身往卧室里走,换了衣服打算回自己的住处去,这样在这里对着他只怕他都不会跟她好好谈了,不如就给他点时间。沉晚换了衣服出来,他还站在客房的门口,见她这副打扮脸色又僵硬了几分,她故意忽略了他的脸色,只说道:“我等你电话。”然后就径自出了门,只是她未及关门就听见他用力关门的声音连带着一些器皿碎裂的细碎声,在这样沉寂的深夜里,听得她心上一凛。
沉晚关上门,将那些破裂的声音堵在门后,心里沉甸甸的向电梯走去,等电梯的间隙她掏出了手机,已经夜里三点多了。她没有睡意却又觉得累,想着回到家也是不能睡,不如就直接去医院。一个要求仔细谨慎的地儿,到了那就能强迫自己暂时忘了这烦心事。
也是她赶得巧,刚到医院没半个小时就上了个急诊的手术,一起值班的医生护士笑说她敬业大半夜的不当值还往医院跑。她笑着没说话打起精神进了手术室,手术没什么难度,只是一台手术下来也用了不少时间。出来时家属围了上来问情况,她往后挪了两步把其他的医生让到了前面,自己先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换好衣服回到诊室刚坐下没一会儿朱子陶就来了,他今天早班又提前到了一会儿,看见沉晚在惊讶着问了句,“这么早,你今天好像不是早班啊?”
“昨天不是早退了吗,所以今天就补上咯。”沉晚喝了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才觉得好点,一晚上都没休息加上心里有事其实早就有些透支了,这会儿也觉得有些饿了。“你吃饭了没?”
“没。”
“去食堂吧,喝点粥。”
两个人各点了一份白米粥,食堂师傅又给配了些小菜,沉晚其实倒没怎么想吃只要了一根油条,朱子陶对着她的餐盘皱眉问道:“就吃这么点儿?”
“够了。”
朱子陶不置可否得咧咧嘴,问她,“你昨天下午约了姜主任他们?”
沉晚点了点头,碗里的粥还有些,拿起了勺子却又放下来。朱子陶瞅了眼,心下叹气,本就是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问的,这样一来还是影响她的食欲了。自己碗里的粥也没了再吃下去的心思,干脆放了筷子等着她。
“他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也不敢肯定什么,毕竟在这件事上没人敢打包票。仅凭两份病历还看不出什么,也许我们做这些都没用。”她说话时一直半垂着头盯着桌面,餐桌是不锈钢桌面的,因为用的时间久了早已没了光亮,此时上面映着她的脸有些模糊不清,眼睛只是黑乎乎的一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却无端的让人看了就生起一股沉郁气息。
朱子陶知道她说得这些,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他们学医对这些东西知道的自是比一般人多,虽然他们资质尚浅,可这些东西不是一个‘专家’就能完全解释的。陆清不来医院,他们在这猜什么都没用。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一直没回。”她说话时抬头看了对面的朱子陶,有些轻轻的笑了,又说道,“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好像我越是纠结这事就越是难办,我总想着我坦然一点可能对他也好,可一想到???”她没往下说,随即有些自失的笑了,问道,“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眉眼间拢也拢不住的愁绪让朱子陶看了也不忍心,他沉吟了半晌,还是思索着开了口,“沉晚,你跟大哥之间我一直没问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真是挺不容易的,陆浊这么走了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他细心的留意了下她的神色,才又接着说,“你对他有没有???”
看着她终是忍不住的露出悲伤之色,朱子陶也没往下说,却听她细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偏偏是这样。”只这一句,仅这几个字,却包含了许多的无奈愧疚,听得朱子陶心上也是酸胀苦涩。
“其实这两天我去看了看叔叔,明显瘦了不少,毕竟是中晚期了,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病症反应。过两天大哥会带叔叔来做检查,到时,我们再去劝劝。”
沉晚点了点头。
下午轮休,沉晚直接去了孙谨红处,她觉得有些事赶事,陆清那没消息她催不得,这边周绍言那里怕是赌气更不肯罢手,虽说央了沈家平,可到底是她亲哥哥她又不忍心,所以想着找孙谨红再拖几天,其实周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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