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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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庆号第一间生意受到影响的铺子,是在宁波西直街上的顺德钱庄,然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几乎所有在宁波的铺子营收都减少了两成。

        接着受影响的是杭州的铺子,尤其以丝庄所受到的影响最严重,对于这一点,花曼荼起初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们花家在杭州经营丝庄前前后后有六代,一百多年的老字号已经形成不可动摇的信誉,一直以来,都有许多新进的丝商想要跟花家抢生意,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更加巩固他们花家稳若磐石的地位。

        但这一切,在翔龙堂开始在当地设铺之后,有了大大的改变,起初是宁波,然后是杭州,接下来是襄阳……凡是有翔龙堂介入的城镇,各大商号的生意普遍都受到影响,但尤其以他们花家遭受到的损失最严重。

        先是钱庄,后有丝业,然后则是贩茶生意,凡是花家在当地设的铺子,翔龙堂都会依样画葫芦地跟进,摆明了要与花庆堂作对!

        花曼荼清晨起了个太早,应该说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好,她差遣总铺老掌柜去办的事情,今天应该会有结果了。

        近午,闹市里人来人往,花家的马车却停在阒无人声的胡同里,小宅院内,几名工人忙着将推车上的货卸下来,搬进宅院的天井里。

        她站在主屋的阶前,看着几名心腹手下清点着货物,老掌柜盯着伙计把货包拆开,里面装满了丝绸与米粮,他们接到主子的命令,逐一地将这些米呀丝的都仔细丈量称重过一次。

        老掌柜得到最后的结论,点了点头,回头对花曼荼说道:「小姐,这些货全都再三确认过了,每一卷布轴都比平常要多上一尺,三十一捆就多出一卷的份,这笔买卖咱们算是赚了。」

        「那米粮呢?就没少吗?」

        「不但没少,每斗米还多给了半斤,小姐,你说翔龙室旗下的铺子是不是用了坏掉的秤锤,才会把商品多给了客人?」

        「抨子坏了,难不成连尺都坏了吗?外面的传闻果然是对的,跟翔龙堂敞买卖,只有赚的份儿,决计没有吃亏的道理。」她没好气地说,并不是在对老掌柜生气,而是在对自己生闷气。

        她特地赁了这间小宅院,起了一个新的商号名字,目的就是为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翔龙堂做生意,瞧瞧他们到底是如何一个厉害法。

        几天下来,她发现可多了,让客人占便宜不过是其中之一,重要的是他还会收买人心,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天大本事,供的货全都是市面上最好的,可见他清楚地掌握了产地来源,以及优秀的人才。

        看来,那个谣言果然有几分可信。

        「初七。」她笑咪咪地喊道,嗓调轻轻软软的,好像在喊情人似的。

        被主子用那种腻人的嗓调一喊,初七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一阵阵地直从脚底发凉起来。

        「好初七。」又是一声甜到腻死人的呼唤,花曼荼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屋子里坐下。

        完了!这次代志一定很大条,绝对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初七一脸怕怕地看着主子白嫩细致的脸蛋儿,哭丧着脸,活似一条颜色青损损的苦瓜,「小姐,你有事就直说吧!初七……初七就只有这条命了,要是真的出了事,请小姐一定要好好料理初七的后事,呜……」

        「你以为我要教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吗?」

        「难道不是吗?呜……」

        花曼荼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像饱受她这主子凌虐的模样,看了心里就又好气,又好笑,她抽出绣帕,仔细地帮初七拭泪,「你别哭嘛!我只不过是要问你怎样当人家丫鬟而已呀!」

        「就这样?我才不信……」继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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