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说不多,不用。
正好是午饭时间,滕俊想下午也不忙,干脆去送夏萌吧,顺便去看看她婶婶,这是礼节。他开了车出来,在果品店买了果篮,急忙的往回赶。
到了中央公馆,他没把车停进库,等下还要走,直接停在了门口。时间赶的正好,夏萌从大堂出来,手里拎着塑料袋,应该是楼下超市买的东西,她的行李箱在另一个人手里,杜晓松拖着箱子,又上前接了她手中的拎物,很是体贴。
滕俊一直目送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车子跟他擦肩驶过,他甚至透过后车窗看见夏萌正偏着头跟杜晓松说话,这一画面瞬间在他的脑海里起了化学反应,热血沸腾怒火汹涌。他调转车头回了公司,连质问的电话都不想打,差不多就这样吧!
下午拿了一张假条要他签字,公司员工请超过一周的假,需要老板亲自签字。假条是杜晓松的,理由是母亲生病,来本市就诊。
滕俊痛快的签了名,对说:“让他多休两天,都算在年假里!”
惊讶的说:“滕总,您真是世上最善良的老板。”
……
屋子里有四个女人,加上白露共五个。
滕俊原本不想下来,白露从他身边下床后,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梦魇,惨白的墙壁、晃动的窗帘,那个既熟悉又陌生女人手里永远熄不灭的烟,全都变成了暗藏的杀机,想要杀死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并不是生命,比那更重要。
“下去玩玩。”她说。
滕俊坐起身,也掏出烟塞进嘴里,白露抢在他用火机点之前,把自己的烟凑上去,对着狠吸一口,两只烟都闪出红色光亮。
她把烟吐在他脸上,他微微偏过头躲了。
“走吧,下去多找几个妞陪你。”
滕俊跟下来,心里对什么妞没期待,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留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往哪去。这个时候不该想夏萌,偏偏想了,很厌恶的把念头压下去,她却循着踪迹把电话打了进来。
“滕俊,你在哪呢?”
他在没开音响的包房里,左边坐着刚上床的女人,右边坐着短头发的陪女,正拿手指在他后背画圈,一张跟夏萌相仿年纪的脸化的看不出原来的底色。
“你在哪呢?”滕俊反问她。
“我不是告诉你去婶婶家了吗?”
“你不知道杜晓松请假需要我签字吗?我中午回去接你了,看你有人陪就没下车。”
“滕俊——”
“现在还想知道我在哪吗?你想怎么玩随你吧,我懒得跟你闹了。”他挂了电话。
“哟,滕哥这是跟谁吃醋呢?”右侧沙发上的女孩耍着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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