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凄厉的笑声从我的喉咙里蔓延出来，我叙述着小六没有说完的话。“林宇都知道。他刚才那么做，只是为了利用我。他之所以没动我，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他要用我来对付严哲。所以再见面，他会向我报复，不会再轻易地放过我。”
“是的。”小六的声音很肯定，掺杂着无奈。“他很恨你，这种恨积攒，压抑。到现在已经有多深了我也不知道。他可以把这个恨压下来，和你说话，开玩笑。然后等着你和严哲两败俱伤。等他取回一切的时候，就是向你报复的时候。我不敢想象他会做到什么程度。但是我不想你再自投罗网。到时候。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是大发善心，也不是怕你死。”小六道：“林宇毕竟也是我的兄弟。既然已经到现在，我都会站在他的一边，但是我不希望他以后后悔。所以，请你再也不要见他。”
“我知道了……”我笑，指甲扎进肉里，连刚刚在屋子里，我都没有握的这么用力……
只不过，我还是小看了，小看了他能做到地程度……
我努力的瞪大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看得更清一些，不至于让其他的什么来模糊自己地视线，我缓缓开口，“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临阵倒戈么？”
小六沉默了片刻，笑：“你还能问这个问题，我就更放心了。我这个人感觉一向很准的，但是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一丝担心，好在，这次也没有看错。”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他说地话。
“旁观者清。”小六狡桀地一笑，“你会怎么做从你来找他时就很明显了，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他是恨你地？我这么做，帮的其实也还是他。你死了他就真的能解脱了吗？”“谢谢你。”我低声道，我是真心的在感谢他……
“呃……”小六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冲着我笑笑。虽然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怎么笑都带着股古怪的味道。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我道，“我走了，卡尔！”我大声叫道，然后转身离开。
一大步一大步，没有留恋也没有不舍。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要的不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吗？难道在这之后我还能一个人躲起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吗？我不死，有人就放的下心吗……
这场闹剧必定是要由我来结束。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所以我会回来，不管自己面临的将是什么……
我期待这已久的死亡，到最后，就让我任性一下，再不管别的任何人。
我已经不想面对无休止的恐惧和噩梦了，所以我不会逃走，永远不会，直至死亡……
“文森特，你现在是要回去吗？”卡尔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是的。”我道，“我们回去。”好像雪莉儿还在等我吧。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懂她了，但是对于她，我其实是有些感激的。
卡尔想了想，忽然对我道：“其实我是想和你单独聊聊，这段时间我们都忙各自的，很多事情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我想了想，却觉得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虽然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决定他会直接和我说的。我还有事，所以我道：“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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