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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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假装」,永远都不是「事实」。拿恋爱关系来举例好了,往往要等到出了问题,才会有许多事後诸葛,设法从中找出「病态」、「异常」,说服自己也说服别人,就是因为有这些存在,所以才会导致失败…但却不能说明许多「正常」的恋爱关系却也同样状况百出,屡屡故障。

        那是因为,完全的「正常人」,其实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阴暗和歪斜,导致无法契合,於是就失败了。

        以前我在一本书里看到,女主角感叹,其实都是「心」的问题。心在对方身上,什麽缺点都无限缩小,心不在对方身上,优点都成了缺点。

        很通俗的论点,却如此中肯。

        但我想得又更深一点。如果两个人都有心,那麽病态会不会就是最适合彼此的状况呢?如果彼此都能喜爱,都能够觉得泰然,那病态有什麽关系呢?

        我可以举很多例子,像是与。但我觉得还是罢了,省得误导,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只是许多时候剥开心脏,血淋淋的注视自己的阴暗和慾望时,冷眼察觉里头病态和异常的脉动,直到现在可以坦然面对,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人的许多心性都掩盖在合理之下。本质中有其血腥残暴的部份,只是被文明驯养。但当文明或信赖崩解时,偶尔露出来的「本性」,常常令自己大吃一惊,无论如何都不敢承认。

        再说下去就太严肃、骇人听闻,就此打住吧。真要写清写明,真的得花三五本书的篇幅,并且邀请几个心理学家来共笔了。

        咱只是说书人,不想搞到那麽大的动静。

        当然,不管是四儿还是百花杀,自娱的成份比较多,毕竟是药方。我闭门隐居已久,早已清楚自己於情爱无望。最主要的不是别人不好,是我不愿意迁就任何人了。人际关系对我来说也太沈重,无力负荷,目前这样挺好的。

        但我还满喜欢自己的,也很清楚我能让人喜爱。我家不肖子可以证明,我想写作的暴君也可以证明。

        这样就足够了。

        百花杀番外无心兰之一@作者:蝴蝶b

        那一天,在下雨。

        淅淅沥沥、潇潇洒洒,江南绵密的雨丝,润地无声。

        他刚睡醒,正介於疼痛未苏,迷离尚近的时刻,看到他飘然而入。

        明明进来的人很多,但却一眼只看到他。五官端正、细瘦,少年书生样。穿着浅灰的袍,像是春雨时的天空色。相貌打扮,无一出色。

        但瞧见他的人,心底只会出现两个字:乾净。

        乾净得像是要把世间所有污浊都逼开,逸脱於俗世之外。只是往那儿一站,自成一区挺拔静默,无人可近的洁净清风。

        「在下刘兰秉,特请朱公子脉。」淡定得几乎没有情感的声音,像是深秋初冻的溪流。

        大夫?少微微微挑眉。难道已经到了乱投医的地步吗?这少年恐怕才十五六,比他还小呢。

        「少爷,」老仆低声说,「这位刘公子正在修业旅行途中…」少微一凛,抬头看兰秉。「敢问刘公子,师承白门?」兰秉淡漠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有薄薄的唇冰冷的吐出几句话,「非也。吾师承於李门。吾母师从师祖李芍臣五年,之後又传於我。」李芍臣的门人?!

        天下医门,唯有两支门派有修业旅行的传统,弟子十六即出师门,串铃游方,二十方归,并将沿途医案整理归来,提出归总策论方可毕业。很巧的是,这两个医门开山立派的都是女人。

        当中最兴旺的是白盟主夫人王琳开创的白门女医学,但学生几乎都是女子,妙手回春,使女医崇高到空前绝後的地位,连君王都勒令遇官不拜,逢堂不跪。曾有「可怜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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