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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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清见他脸色凝重,心知必然是有事才叫,这面得了令,只朝左右的几个小太监使了一个“小心伺候”的眼色,人早已急急的去了。

  第二日,便是乐昌公主的十岁生辰宴会。应天成极为宠爱这个女儿,因为又是长女,故而特地下旨,在宫中大摆宴席,邀了皇亲贵族命妇等,一同进宫赐宴。

  子默自然是照旧推了身子不适,不肯出席。那日皇帝走后,她如常起居饮食,倒是花竹跟在面前,有些不解的追问,何不趁机与陛下和解。子默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她就那样静静蜷伏在枕上,听着窗外点滴的微声,滴落在新展的荷扬,眺望两岸杨柳垂碧,夹杂无数的灼灼桃花,不远处轻笼在烟雨里层叠楼台,在濛濛细雨间便如一卷最完美的画轴。

  再回首(2)

  不多时徐德妃便亲自迎了出来,拉着子默的手,由正殿匆匆行过,走进了大殿旁的侧殿之中。

  来不及细说,徐德妃只是匆匆道了一句:“才刚叫着要你呢,快点……”。子默跟着她一进大殿,便迎面遇上许多注视的目光。

  许多往日相识的宫妃,更是对她这般突然出现在了这殿里感到非常的惊奇。这些目光里,有善意的注视,也有不屑的冷淡,更有少数一些人,只看了一眼,便冷冷的哼出了声来:“哟!这不是陛下曾经宠爱过的殷贵人嘛!这两年都不见了,怎么这会突然冒了出来?照我说,既然病着就不要四处走动,免得过了些什么不好的秽气给咱们……”。

  说这话的人声音婉转柔媚,只是这话未免尖酸,无端的显出几分刻薄来。

  子默只顾往前走,对着话充耳不闻。倒是旁边有个沉静的女声开了口:“香嫔,都是侍奉陛下的姐妹,殷贵人身子不好,咱们更应该和善些对待。你这样说,似乎有些太过的。”答话的正是瑶妃,她经历了上次之事,幸得徐妃求情,子默又向皇帝进言,请求从宽发落。

  念在她进宫时日已久,又育有一女的份上,应天成后来与徐妃商量过,只禁足半年,罚俸三月,以示敬犹。

  其实宫人心里都清楚,瑶妃的舅舅,便是当今驻守西南,新近平定了突厥之乱的骠骑大将军林碧宇。这样的身世,皇帝自然要给与几分薄面。

  相比之下,与她一同涉案的如妃便没有那么好运了。她自被皇帝罚去了品级,贬为庶人后,只能终日在永巷中落魄凄苦度日。

  这些事情,子默却是不知的。她终日守在芳颜阁里,除了新月殿和冷香苑,她哪里也不去。

  偏殿里有谈话的声音,说话的正是皇帝应天成。宫人掀开偏殿的珠帘,子默便顺着德妃一同抬脚进了室内。人刚一落脚,便听得太医们哭丧着脸,磕头说了一句:“回陛下,微臣们都瞧过了,公主殿下的病情,确实是……出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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