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千山雪正襟危坐,面对须发花白的老夫子。
他人虽小,却聪明伶利,往往一点即通,是个不用费心的孩子。
夫子捋著胡子摇头晃耳地问道:“君王之道,除了勤政爱民之外,还应该做到:亲贤臣,远小人!这样才能使基业兴隆,天下归心,做一个好君王,太子,可曾记下?”
千山雪沈思了一会,乌黑的眸子闪出一缕疑惑的光芒,站起身脆声道:“先生曾说过:水至清则无鱼,那学生想问,泱泱大国,如何能做到全是贤臣,而没有小人?”
夫子一时语塞,不错,就连康乾盛世也有明珠,和坤这样的贪财之人出现,更何况现在的琉国呢?还末等著他想完,千山雪又朗声道:“学生认为,贤臣需亲,但小人也需在朝当政!”
此语一出惊四座,夫子听了气得胡须发抖:“你你你,此话怎讲?”
千山雪站在椅上,与夫子平视,他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
小小的人儿把手背在後面,目光清澈如泉,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道家有云:天地分阴阳,互相调合乃达到平衡,治国需良臣,但良臣太刚则会折,小人虽善於奉承献媚,但如果利用得当,也可以为朝延出力;而且小人可以为良臣不耻为之事,可以探听更多的小道消息,所以学生认为小人良臣都须有,只有君王贤明,就可以判断事非,不为外物所左右!”
夫人听了这五岁孩童的一番话,不由得哑口无言,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正在这时忽然在鼓掌声在门外传来,原来是居然闲来无事来瞧儿子的学业,听了这番话不由得鼓掌叫好。
千山雪跳下椅下,规矩的行礼:“参见父王!”
居然笑携了他的手站起,夫人却仍跪在地上不起来:“皇上,太子聪明过人,老臣无力教诲,特要请辞!”
居然知道原因,忙道:“童言无忌,先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先生学识广博,雪只是一时的见解并不代表他什麽都懂,以後还是需先生多加指点!”
有了皇上这一番话,夫子的面才挽回了些,便自此以後再不敢小瞧这五岁的娃儿,每每讲经古文完毕必要问一句:太子以为如何?
千山雪也不托大也不谦虚,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一老一少,有时争辩得脸红耳赤,有时则相谈甚欢,竟成了忘年交。
宫中的人暗暗纳罕,太子一向冷言少语,竟能和古板的夫子说上两句话。
千羽则与哥哥不同,琴棋书画学了个精通,唯独不喜练武,千问也宠著小儿子,便由著他混。
居森闲来无事和千山雪探讨兵法,千山雪对二爹爹十分尊敬的,他端正地坐在石凳上,午後的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照在他细腻如新剥的蛋白一要的嫩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和明豔,眉极整齐,越发衬得如剑劈刀削一般;
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轻轻扇动,乌黑的眼珠黑白分明,如两丸水银透著冷冷的清光,那一身素白滚金边的衣衫更让他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威严的皇家气势,就连大人也不敢看轻了他。
“二爹爹,上次你告诉孩儿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那你上次大破夏国铁蹄是不是就是用的这一个计策?”
居森吃了一惊,不料他对兵法如此精熟,片刻之後方抚著他柔顺的乌发赞赏道:“不错,雪,当时我琉国因为没有铁蹄,而且兵力不多,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千问悄悄地坐在一边,痴痴地看著儿子的样子,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他见两人相谈甚欢,好几次动了动唇想说话,却知道千山雪不喜被人打断,终於硬生生的打住。
千山雪听了居森的国抬头问道:“那现在琉国有骑兵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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