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渚清手臂上绑著刺目的白带,他行礼,用死水一般没有起伏的语调说:“千里候,战死。”
千问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居然呕出一口鲜血,几乎也要晕倒,他的居森,一向骄傲飞扬,怎麽可能会死?
千里雪重重的跪在雪里,所有的将士,百姓一齐下跪,为这位为国捐躯的王爷行三跪九叩大礼。
这次琉国的惨败,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沈重的打击,居然下令举行国殇,国殇三月,此间全民戴孝,不准婚嫁喜乐。
千问听了千山雪带到居森的话,更是伤心欲绝,病情更重,而赵广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几乎等同废人,居然也是拖著病体,整个皇宫一片愁云惨淡。
千山雪本来就很少笑,从自以後,更无笑脸,只把仇恨埋在心中,有朝一日要取夏良两国国主的狗命,以报这国仇家恨。
三年後,十三岁的千山雪已经出落得萧轩松朗,如日月光辉全集一身一般,只是一出门,便引得男女老少无不驻足观望,说他倾国倾城一点也不为过。
但他却很讨厌这种现象,自己打造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必要时戴在头上。他正在整顿军队,恢复生产,大力发展民兵,但由於每年被抽掉几乎三分之二的财物用来交赋,琉国想要重振,实在是十分困难。
赵广的病情时好时坏,太医诊断活不过四十,千问忧思甚深,虽然体弱,倒因为养著,反而不大常生病。
千羽自战事以後,便不再如小儿般玩乐,虽不学习武习,但也勤学苦读,为父母分忧,著实令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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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焚著檀香的百花宫里一片静默,唯有轻风吹起如雪一般的鲛纱送来阵阵花的芬香。
一把贵妃椅上坐著一个如仙子般的美人儿,只见他妙目流转,娥眉微蹙,一脸忧色,为他平添了三份清愁,一宫的人都鸦雀无声,唯有滴漏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下面坐著两个玉一般的美少年,一个纤弱嫋娜,眉目清秀,如含露之皎花,让人望之生怜;一个身材修长,萧轩俊逸,眉若远山,唇若施脂,气质清冷,如带霜之寒梅,让人心生敬畏。
两个少年各有风流,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但此时都正襟危坐,看著自己的母後。
千问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几个时辰了,在他面前摆放著一封烫金焚香的书信,一封从良国发来的书信!
那信的内容定是不好的消息,所以母後才会如此忧愁吧,随著二爹爹的战死,三爹爹的伤情恶化,现在只有父皇还支撑著病体维持著国家,而四爹爹则一力承担战场上的事情,琉国已经向良国讲和,愿意称臣纳贡,以求停止这场打了十年的战争,但这封信又在提什麽过分的要求。
“母後,良国素来贪得无厌,他们信里说什麽了?”千羽微微地咳了一声开口问道。
千问深深的叹了口气,看著如雪团一样的两个儿子,目光留恋在两个身上,不知道怎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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