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地为她开门,并排地走在过道上。
当他们走到大厅时,他问道:“您在英国时,那里的天气怎样?”
“阴沉,多云,而且相当冷。”泰丽莎回答说。
在她讲话时,她通过一扇开着的门瞥了一眼外边的阳光和花朵。
“那么,我相信,相形之下,法国的天气就非常宜人了。”布朗托梅先生说。他又说,“我希望,小姐,您在别墅会过得非常快活。火车明早十点开,我会指示佣人提前一小时到罗浮饭店去接你们。车票当然由他买好,一路照顾你们。”
“谢谢您,先生,真太谢谢了!”泰丽莎和他握了握手,然后上了敞篷马车。
车子开动时,她向布朗托梅先生挥手致意,然后向后靠着坐好。
当马车顺着香舍丽树大街走下去时,她真想要高兴地大喊大叫,因为她心想事成:她不仅有地方可去,而且还是在乡下。
这一天下余时间可以由她俩自行支配,她们在大街上通达,看看商店橱窗,在一家餐馆外边的人行道上吃糕点。
在她们回到饭店时,她们并不觉得累。泰丽沙于是说:“咱们今晚何不出去上饭馆吃饭,我知道,要是在英国,这样做有失身份,但是毕竟是在巴黎,谁会知道?”
珍妮提高嗓门说:“咱们决不能这么干,小姐!”
珍妮把溜到嘴边的话缩回去了。
她知道泰丽莎的美貌如何引起了附近所有男人的注意,这是她过去不知道的。这位老女佣人想,她不如她母亲漂亮,但是她有一种朝气,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几乎象阳光一样闪耀跳动。
甚至招待她们的侍应生也带着赞叹的心情向她微笑,而且不断地跑到她们的餐桌边,问她们还要不要什么。
“快到乡下去,越快越好!小姐,”珍妮提高嗓门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对吃饭的事不能胡来!”
她离开了泰丽莎回到自己的卧室,把房门狠狠地一甩。
泰丽莎往床上一坐。
她对用鼻子路她的小狗说:“罗弗,我们现在不能够做任何解闷消遣的事,等到我们老了,又对解闷消遣不感兴趣了,真惨!”
她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叔父才会知道她已经出走,而且义无反顾。
她估计,她叔父一个星期或十天后会搬进大宅,然后,他可能会开始打听她的下落。使她感到宽慰的是,她知道有了她为侯爵做厨师挣来的工资,她用不着去动用她心目中的“留窝鸡蛋”——她和珍妮藏在身上的钱了。
她不能不想到布朗托梅先生警告她不要同留宿客人有瓜葛时的表情。
她还要更加小心,手头要有足够的现钱,等到什么时候她不想干了就可以离开这所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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