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几乎没有看她,坐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用法语说:
“我希望你本来会信任我,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事情变得比较难办了,但是我想令叔知道,他已经无计可施了。”
他讲话语气平静,泰丽莎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屏气凝神。
双腿好像已经支撑不住了,泰丽莎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您真……了不起!”她用发抖的声音喃喃地说。“但是现在,您得……告诉我,我能去哪儿……因为如果他发现您讲的假话,肯定还会……回来的。”
侯爵没有回答,她接着说:
“为了维持家宅和庄园,他一心想我的财产。”
“令尊是已故伯爵,”侯爵说,“我在巴黎时和他有一面之缘。”
泰丽莎的态度立刻变了,声音也是硬梆梆的,她回答说:
“家父……喜欢……在巴黎寻欢作乐……他只有在要向我母亲要钱……好在巴黎玩女人时才回一趟家。”
“所以你就恨巴黎!”
“我还能怎样?”泰丽莎问道。“父亲……伤透了我母亲的心。”
她吸了一口长气,忿忿然说道:
“我真的和那位堂兄面都没有见过,他想娶我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不能再受家母受过的那种苦,想到这种事真叫人恶心!”
“那可不!”侯爵同意说。
“照这么说您理解……您真能理解?”
“我当然理解!但是令叔显然决心很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英国法律站在他那边,”泰丽莎恨恨地说。“他想过富裕日子,要是他知道我没有嫁人,准会千方百计去找我。”
一想到她和珍妮也许明天一早就得走人,她的眼神十分恐惧。
象是自言自语,她说道:“世界大着呐,如果我老换地方……也许……去非洲……他决找不到我。”
“你总不能这辈子都东躲西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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