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不再开口，却跪在地上，重重低着头，闭上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不要磨蹭，快起来，今晚加课。”
“大人，我是不是在陛下生辰那天会被前来祝寿的大人们……买走？”赫云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的话。
“买？”菲尼哈哈大笑，“是陛下将你赐给他们其中一人。”
“要我去服……服侍他们？”
菲尼想了想，“算是吧，服侍是必须要会的。其实是派你去这些权势的府邸里当奸细，必须要隔一段时间向皇宫汇报你处身的府中全部动向。”
赫云仿佛明白了什么。
菲尼收敛起刚刚随意的表情，叹道，“希望看中你的会是我们亚尔维斯的人……如果被别族，或者格里菲兹，暗夜之国的使臣看中，带到别国去，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铳，陛下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否则不会选择现在将您派出去。”菲尼安慰道，“陛下从来都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是，大人。”
“而且你不是一个人，陛下用这种方法撤出去的卧底绝对不会少于十人。”菲尼小声对他说，“而你，是唯一一个被陛下亲自养在深宫的人。千万不要辜负陛下的期待。”
“嗯。”
“而且陛下专门吩咐我教你一些逃生的魔法咒术，”菲尼点亮了桌子上的灯，让赫云坐在自己旁边，“你懂什么意思吗？”
“如果遭到杀害，就要立刻逃跑撤退？”
“不。”菲尼一脸严肃，“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再回来了。陛下是让你发生意外逃跑后，另寻主人。”
赫云脸色僵硬。
“就像当时的恺尘，”菲尼将怀里的一本书放在桌子上，“他跟你一样，原本是陛下送给格里菲兹丞相的礼物，后来丞相无古暴毙，恺尘失踪。几年后出现在了希尔将军府上。”
“我……”赫云见过恺尘，没想到他也是这种身份。
菲尼小声继续道，“你的相貌跟恺尘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只要耍点手段，用点心计，情报什么的事情绝对是手到擒来。”
“大人，我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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