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股不算陌生的淡琥珀香,那人身上还浸透着冬夜丝丝的寒气,我不禁打了颤,低骂道:「放开你的猪蹄。」话刚说完,我的脚又被一双猪后蹄在被褥里裹住,磨蹭磨蹭,显然是拿我取暖来着。
我怒,用力弹弹腿,可惜弹不掉那两只章鱼触角般的吸附物,试图掰开箍在腰上的手指头,结果也只是徒劳。
「唔……」皇甫令雪在我耳后舒服地呻吟,「你好暖。」
我翻白眼:「我可不是你的暖炉!你滚到一边……」
「嘘。」皇甫令雪用食指压在我唇上要我噤声,又指了指对面那个小小的人影。
我顿时有些泄气。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将酣梦中的小孩子惊醒是不厚道的行为。
「你……」我压着嗓子,「你不准乱来。」
不是我不纯洁,而是皇甫令雪抱着我的位置实在诡异,我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他笑:「不敢不敢。」口气似真似假,他将我搂得更加密不可分。我几乎能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描绘出他结实的胸肌曲线。
他的脸孔埋进我的颈窝,随着每一次呼吸,都是一股热气洒下来。
这让我感到快要发疯了。「别挨我这么近。」我有气没力地哼道,「这是猥亵,是性骚扰……」
皇甫令雪不为所动,大概没听懂某个名词。
我正想表达得更通俗一些,颈子蓦然被轻轻咬住,登时浑身僵硬。
皇甫令雪很快松口,梦呓般地耳语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
我哼一声:「废话。」从几千年以后过来的,能不特别吗?
皇甫令雪缄默了老长一阵子,才幽幽地说:「扈唯,你是否相信,一……」
我皱眉:「一?一什么?我说你啊,讲话不能好好讲吗?又不是口吃。」这么吞吞吐吐,还真是不像他。
「一……」皇甫令雪仿似经历了少许挣扎,最后说,「一个以『一』开头的成语。」
「……」晕,居然跟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那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玩玩。
我一个个地排算起来:「一表人才?一顾倾城?」呃,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自夸?
「一柱擎天?一触即发?一不做二不休?……真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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