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维忽然约我见面,让我有些意外。我离开公司的时候,封臣正和他美丽的女秘书在办公室里胡搞,我没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他约我在附近的一座街心花园见面,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张长椅上等我了。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优雅和温和,但眼神似乎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他说:“真诚,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是什么?”我有点奇怪他的表情有些过于正经和严肃。而且,他的脸颊有些苍白。
“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更奇怪了,但还是按照他的话闭上了眼睛。接着,他的手又捂在我的眼睛上,正在我诧异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忽然嘴唇上一暖,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碰触了我的嘴唇一下,“啾”地一声后又分离。我一惊,睁开了眼睛。
他拿开了手,我惊诧的望着他。
他看我的眼神很落寞很无奈,“我喜欢你,真诚。”
我猛地一震,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真实临走之前对我说那句话的画面……我几乎脱口而出:“不行——”
我心痛的无以复加,神经一时错乱到几近崩溃。对弟弟死亡的恐惧和禁忌的话语带来的伤痛又一次紧紧的攥紧了我的心,医生的脸仿佛和真实的脸重合了,对我说着“我喜欢你”……
这是不对的。
不能这样。我站起来想逃跑。
但医生平静的按住了我的肩膀,望着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真诚?”
我下意识的摇着头:“不……你怎么……”
他点点头,“我并不是同性恋,但我喜欢上了你。我知道我这份感情会给你带来困扰,也只能给我自己带来痛苦,对谁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如果今天你不肯接受我的告白,我就是来和你告别的。”
“什么?”我木然的望着他,脑袋转的太慢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要回英国去了。”他温柔而平静的凝睇着我,“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我就带你一起走。如果你不想这样,我就自己走。”
我总是把他和弟弟的影子重合,我不可能和自己的弟弟搞同性恋,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他。
而且,我也配不上他,我本来就低贱,如今又太肮脏了。
我摇了摇头,即使努力的控制,声音还是抑制不住的轻微颤动,“对不起,我不能。”
“我知道了。”医生笑了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苦涩表情。“那你保重吧,真诚。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嗯。你也……多保重。”我咬住牙关,好不容易控制住要流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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