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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方推门进来,见宋嘉木醒了,脸上的却冰没有融化一丝半点。宋嘉木有些忐忑地盯着一言不发的他,像只受惊过后的兔子。不过,她的表情倒是成功地让他开了口。
“怎么?还有什么是你觉得害怕的?”
看见他,宋嘉木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嗓子干涩。
她伸出手想去拿床头的水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就你……一个人吗?”
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顾南方朝着床头的方向点了点下巴,宋嘉木才注意到,水杯底下压了一张纸。她打开来看,只有剪短的三个圆珠笔字体:对不起。
宋嘉木心下了然,末了开口问眼前的人:“她去哪儿了?”
顾南方却没有回答她,但是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钱?宋嘉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做这些的时候特别重感情啊。你可千万别给自己造成这样的错觉,真的,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从云端拉到地狱。”
仿佛对这样的指控已经司空见惯,宋嘉木撇开脸不看他,只重复地问:“可乐去哪儿了。”
顾南方冷哼:“现在还能有什么地方适合她。”
闻言,宋嘉木猛地回过头来,原本手上还连接着输送液体的针管,她激动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扯掉输送管跳下床,特别不文雅的上前去扯住顾南方的衣领。
“你把她送去了戒毒所?!”
已经很久了,距离看见她的张牙舞爪。自从八年前之后,顾南方再也没有见过。
他有些愣,片刻后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复得平静如初,一根一根扳开宋嘉木握住自己衣领的手指道:“我是不是始终让你觉得我很良善?”
被挣脱了手,宋嘉木却不罢休,又重重地推了面前的人一把:“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把她送走!你给我把她找回来!”
不明究竟为何她的情绪竟如此激动,顾南方也有些怒。
“不送进去,难道看她等死吗?如果在一开始毒瘾发作的时候就及时送走,现在何至于沦落到这个样子。你永远觉得自己是好人,用自己的不忍心当借口,但最后结果证明,你做的永远都是坏事,难道我说错了吗?”
听见顾南方的指控,宋嘉木整个身子都滑倒在地上,冰凉的瓷砖透过薄薄的病服与她的皮肤相贴。而这些清凉并没有让她冷静,只是将她一颗纷乱的心包裹起来,变得更加寒冷刺骨。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吗?万一和那些三教九流发生什么意外冲突怎么办?”
“我是那种没有能力到会让她发生意外的人吗?!”
一句话,将宋嘉木堵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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