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抿唇,思考了一下:“一样的那么‘闲人免进’。”
闲人免进这四个字一出,宋嘉木心里的那么一点儿残存希望都被摧毁得不留痕迹。果然,她的确还是把自己当作闲人的。
思及此,宋嘉木终于抬起头,在遭遇对方的整个过程中,与天一彻底的对上了视线,她不闪不避,目光凌然。因为不爱喝水,那嘴唇上泛着些丁点儿的白皮,表情却无比地诚恳。
“别绕弯子了,天一,你想要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我都认了。”
这句话,非常成功地让天一的脸垮下来,她最终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下,只放一句话,最后转身走人。
“我想要回我从前那个家,你能做到吗?”
从前的家……
家……
那一字一句在宋嘉木的心里余响,敲得她的心脏更快地蹦跳,不知如何是好。
宋嘉木盯着对方离去的单薄背影,那个背影同时让她想起至今还下落不明的周可乐,宋嘉木终于明白现在自己的感受,就是那矫情的四个字,心如刀绞。或许这四个字都还稍显轻了,她知道身上的罪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洗刷完毕。
假如时光若是流转了,她愿意用生命去阻止一切的发生,她愿意从此哑了,都不要再说出那句话。
如果非要宋嘉木说,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有哪些,那首当其冲的,一定是天一和周可乐。
彼时大家都多么的年少轻狂,将世界看得犹如自己手底下可以随意操刀的橡皮泥,你将它捏圆搓扁,它就是圆扁的模样,殊不知有一天,这橡皮泥会幻化做你永远都无法抵御的恶魔,直到整个被吞噬。
大二那年,顾南方被逼着踏上出征的路途,宋嘉木又恢复了自由身,整天和周可乐混在一起。彼时天一已经在大闻名,因为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才情,以及永远那么胸有成竹的好看表情。
某个周末,宋嘉木逛街回家,经过老宋房间时,无意间听见对方在打电话,好像是某政策出台,哪一家公司能源开发和政策能沾上边,所以准备大力推广。
根据规律,一向都是这样的,上面要推的产业,那股票必定连着红。宋嘉木从小心思不浅,再加上最近天一总是心事重重,所以她眼珠一转,少年老成地心下有了主意。
周可乐和天一家里都是经商的,算有钱人家,周可乐除了脾气暴躁,脑子也是暴躁的,没有筋线,通常宋嘉木说什么她就觉得是什么。所以当宋嘉木透露这个消息给周可乐,要她回家转告的时候,她还高兴得原地蹦了起来,嚷着:“这下我爸可不会小看我了,说什么女孩子读书多不如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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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天一不太赞成她俩借着家里的名头为虎作伥:“你俩消停吧,这要是没出事儿好,出了事,谁担当?”
周可乐整个一墙头草,见谁说得在理马上偏向另一方:“是呀是呀,这消息靠谱吗?”
宋嘉木从小是个倔脾气,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很难容别人反驳,所以是又拍胸脯又做担保地:“放一百个心,我亲耳听见我爸说的,难道我还会害你们吗?”
周可乐立马又觉得她对,赶紧地站在这个战线:“倒也是。”
天一懒得理会她的性子,兀自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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