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样不可吗?”尹优没想到问题会那么严重。
“嗯。”林景风点头。而苏文飞和袁烈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想问,可是尹优和林景风都是在说着他们不知道的暗语,也插不上话,只好静默。
几个人商量着赶紧将苏凌送到林景风和尹优共同的导师那里,苏凌就莫名其妙的在睡梦中被送往了国外。只是当她再次醒来,试图挣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没有光线,自己就好像浮在一个悬着的空间,什么也够不着。这种感觉,很无助。苏凌惊恐地摸索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双手接触了墙的质地,她才微微安心了些,然后顺着墙边蹲了下去。
欧式的笔画下,她的脸被淡黄的光晕照得更加惨白,“这里是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苏凌豁然伸出手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可是无济于事。越发地觉得脑袋空白,或者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什么都是黑的,连同脑袋一同掏空了。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事?苏凌的内心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恐慌,她的心里似乎有种想要闭上眼睛睡下去,然后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可当她在墙边的地上再次辗转醒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崩溃的苏凌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双手砸向墙壁,狠狠地。只是当她企图再次用这种痛来缓释心里的不安时,突然一声沉闷的声响从左耳的那个方向传来,是开门的声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从没有过的清楚。
一无所知的她对这个越发走进的脚步声开始惶恐不安,她知道有人向自己走近,可是是谁,她一点都不知道,因为那个人不出声,只有轻轻的脚步声。但是她可以确定他的方向是自己这里。只是男人修长的身材,分明的脸部轮廓,这个女人都看不见,她和高大的如雕像般俊美的他一对比起来,是那样的鲜明。此刻苏凌就像是一个平面体,而这个男人是个立体。
来人看向蹲在地上的苏凌的那双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如海,俊挺的鼻梁下有如刀削般的薄唇亲启,“你还好吧?”极为完美的五官是苏凌看不到的,但是此刻他如贵族般蛊惑人心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的温柔。
陌生的声音让苏凌一愣,她只是抬起头来目光无聚焦地看向那个发声体,即使没有了焦距,她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无意中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大的可以轻易感觉到的气场,好像让人那么地无法躲避!
威廉?怀瑾看着眼前这个目光空洞的东方女子,他曲起一条腿,然后另一条修长的腿也跟着弯了下来,他半跪在苏凌的面前,高出她差不多两个头,他伸出手去触摸苏凌的头,可是她却敏感地躲开了。如此再三,威廉?怀瑾的手才轻放在苏凌的头上。这个东方女子抗拒自己,即使她看不见了。
威廉?怀瑾的眼中只是不屑,哂笑,还有轻蔑,如果不是林景风和尹优都请求他救她,或者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很幸运。”他如此告诉这个东方女孩。
“我的眼睛?”苏凌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仿佛刚才的冷静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告诉我,我的眼睛怎么了?”她伸出手,胡乱地抓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西装领口,似乎很紧张他即将说出来的结果。
“孩子,还有活着和视力,你更想要哪一样?”威廉?坏境似乎不想让眼前这个东方女子太淡定了,非要她表现更多一点的情绪。
似乎是一开始不确定对方说的话,沉默了好久的苏凌这是用她那没有聚焦的眼神坚定的看向威廉?怀瑾,似乎是要确定他说的话真实成分有多少,不会是在吓唬人的吧。
“难道我像在开玩笑吗?”威廉?怀瑾似乎没有想到苏凌会怀疑自己的话。而且听到他说这样的选择的话竟然还能这样镇定的的东方女子,她该是他见过为数绝少之一吧。
“你是?”苏凌用着本就不熟练的英语问道。
“他是我的导师。”林景风的声音传来起码让苏凌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看苏凌沉默,林景风向她确认“你没事吧?”只是她看不见他脸上如凉风刮过的极致的伤冷。
、给你七天
“孩子,还有活着和视力,你更想要哪一样?”这样的话从这个蓝眼男人口中说出,似乎更具有迷惑性。
只是孩子,活着和视力她都想要又该怎么办呢?苏林神秘莫测的盯着威廉&p;8226;怀瑾。看似无害的男人,却每说一句话都足以要人命,看来年纪不算老,还可以勉强说是年轻,林景风的导师?苏凌似乎有些不信。苏凌说想和林景风单独谈谈,而威廉&p;8226;怀瑾也自是没有多说什么,径自走了出去。
“虽然这个孩子并非我期待中的,但非这样不可了吗?”这个孩子对于袁烈来说是不同的吧,她没有忘记之前他的特别关照,她似乎可以感觉得到他是那么地想要一个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将这个孩子留下的。
林景风先只是点了头,“你和他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他不希望她有事,即使知道手术也未必完全有用。
“如果不放弃,我还有多长时间?”或者也只有苏凌,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自己患的是什么病了吧,不知道是天生的乐观派还是地长的悲观派。
“长则一两年,短则——”林景风的声音有些哽塞。
“几个月。”苏凌很肯定地将后面的话接完,当事人似乎比旁人更冷静。看到林景风沉默,苏凌已经明白了,“可以给我几天时间想想吗?”在她决定了一切之前,她需要好好理清楚一直以来有些混乱的思绪。
“七天,你最多只有七天的时间。”林景风不得不残忍的将期限划分好,因为再也不能更长了。作为医生他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对孩子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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