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走了,叔赵仍在急救,尚未脱离险境。
熬了大半夜,暂时送入加护病房观察。
医院里时时都有人,大家轮流留守在加护病房外,因为叔赵的状况随时都会生变,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数日来,医生已发了七张病危通知,要他们随时都要「做好准备」。
杨仲齐已连日不曾睡好。
倚靠在医院走道尽头的露台,揉揉酸涩的眉心,想起还有件事悬在心上,数日来,龚悦容不曾与他联络,不知事情处理得如何?
他拿出手机拨号,关切她的状况,未料,另一头接起,口吻淡凉——
「有事吗?」
他怔了怔,一时无法适应她的疏冷,好一会儿才道:「婆婆的事——」
「那是我的亲人,我自己会处理。」
「小容!」他蹙眉。「事有轻重缓急,这道理你不了解吗?有什么事会比人命更紧急?不要跟我闹这种脾气,我——」
「对,事有轻重缓急,我的事对你来说永远是最轻的,我家人的命,怎么比得上你家人?不劳您费心了,就算有事,我的亲人我也会自己处理后事。」
他错愕,意识到事态不寻常。
婆婆对她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再怎么生气,她也不会口没遮拦地拿这种事来咒自己的亲人,除非……
他心下一突。「婆婆怎么了?」
「你在乎吗?」
「小容,不要跟我赌气,到底怎么了?」
她声音一软,泄出泣音。「很、很危险,医生说……可以准备了……」
准备什么,不必明说。
「仲齐,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在乎我,现在过来,拜托你!我真的……很需要你在身边。」她一个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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