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娅哭声已歇,正惊魂未定地缩在妈妈怀里,他向她要证件办完挂号手续,回来时,护士已替她处理好肘侧的伤口。
「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这几天小心不要碰到水。」护士固定好纱布,一面交代。
「那,额头。」他指指额上的红肿,不晓得什么时候撞到的。
「如果你们想谨慎一点,可以观察一个晚上,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护士推着推车出去后,他问:「娅娅没事吧?」
「我刚刚检查过了,没有受伤。」
「那就好。」
龚云颦抬首,见他单手把玩着她的证件,她伸手,将身分证拿回来。「你有话想说。」
他沈凝了会儿。
刚刚在帮她办手续时,看着、写着陌生的名字,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很想问她——
「你为什么,会选择现在的生活?」过去的自己,她不满意吗?为什么要让自己改头换面,成为现在这个龚云颦?
很多时候,他看着她,常常产生陌生的违和感,觉得这不是她。
她一直努力在改造自己,白天帮顾政勳打理繁务都已经够累了,还利用晚上的时间进修,她究竟想让自己到达什么样的位置?这些对她,很重要吗?
他以为,她是不在乎学历,也没那么介意旁人观感跟社会价值观,跟婆婆在宜兰开个小民宿,生活一向过得怡然自得,不是吗?
「哪有为什么?不都说活到老学到老,能多学一点东西,不好吗?」
她在避重就轻。
「那为什么,这么急着嫁他?」一点挽回余地都不留给他。看着身分证后的配偶栏,那原本该填的,是他的名字。
「这还用问吗?女人想嫁,不都只有一个原因?」
「是吗?」所以—她爱顾政勳?就像当年,只思考三秒,就点头跟他一起签结婚证书的心情?
既是如此,那又何必拖泥带水地,扯着他不放?
若非这样,两人断得乾乾净净,或许他早就可以放掉她,将她从生命中抹除。在还没遇上她以前,他对情爱一事本就调性偏冷,从不认为自己会是多长情痴心的一个人,现在也一样。
是不是,只要把欠她的还个乾净就可以?他不想一直任由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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