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穷了好半天,只能低抑地、委屈无比地吐声:「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他知道。
知道她爱着,也知道她恨着,爱恨交织,无法释怀。
再这样纠缠下去,他们都会很痛苦。
他叹息道:「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没办法再跟你磨下去,欠你的,这十年够不够还?如果不够,让我下辈子再还,可以吗?」
「我不要!」她本能道,说什么也不想跟他恩怨两清,他们这辈子,不可能扯得完的。
「你不是总说,我是你老婆吗……」她记得啊,心里也一直认定,自己是他的妻,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我的妻子,是龚悦容,不是你。」不是眼前这个有太多复杂心事、太多防备与计较的龚云颦。他的妻,很纯粹,一心一意爱着他,没有那么多曲折心事。
他……很想她。
很想念那双圆圆亮亮的纯净双眼,仰望他时全然的爱慕光芒,想念她没有保留的拥抱与亲吻,想念她无条件给予的爱情。
现在这个她,只让他觉得陌生,与疲惫。
「我们的爱情,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颜色,你懂我在说什么。」
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得去,过去那段纯粹的爱情、单纯的喜乐。
她懂得,所以无言以对。
那个像白纸一样,傻气纯真的龚悦容,她又何尝不想念?
一倾首,抵着他胸口,无助低喃:「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他静默了良久,僵在半空中的手好半晌,终究还是没给予抚慰,选择将她推出一臂之外,转身开门。
好死不死,杨叔魏就在这当口踏进来。
「咦?二堂哥,你是在厕所里溺毙了喔,我们都、都、都……」声音卡住,看到他后头的龚云颦时,瞪直了眼,硬是吃螺丝半天,转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仲齐哥跟娅娅的妈,几时有这么好的交情……呃,或者说「奸情」?!会一男一女共同关在——所里,怎么想都只有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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