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饭还没吃完呢!”止茗忙跟着站起来。
“不吃了。”习清扔下一句话。接着只听身后嘭的一声巨响,众人全都跳起来。
“桌子怎么裂了?!”“这什么木头啊,说裂就裂!”
只有沈醉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碗,原来,他刚才见习清又不理他,气愤不过,狠狠把碗摔到桌子上,没想到把桌子都给摔裂了。
习清听到响动,心里微微一颤,不远处沈醉大力的呼吸隔空传来,习清忙低头走开。止茗还在后面不识相的问着,“公子,那个野人没再骚扰你吧?”
回到房里,习清忽然问了止茗一个问题,“沈醉到底长什么样?”
“咦?”止茗奇怪的挠头,“公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以前你从来不问别人长什么样哦。”
“我随便问。”习清把束发的带子散开,每天他都要自己梳理几遍头发,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师父说对气血好,由于习清自幼体弱,习清的师父就一直很注意帮他调养,连武功都只拣偏柔的教他。习清一面用牛角梳梳理,一面听止茗说着。
“论外形,就是我以前跟公子说过的,也算高大英武了,就是气质不怎么样,尤其老跟在公子后头跑来跑去的!”
“这个我知道,”习清顿了顿,“我是说,具体什么样子?我能摸到轮廓,可我想听你说。”
“具体,”止茗摊了摊手,“头发呢就像刺猬,怎么梳也梳不好,啊,不像公子你的头发又长又顺,所以他头上总是刺刺的,看起来——总是在发怒的样子!眉毛很浓,很黑,眉梢有点杂乱无章。(奇*^。^整*理*提*供)呃,眼睛,眼睛像刀子,”
“像刀子?”
“刀子的形状,而且发亮发寒,发怒的时候很吓人。鼻子高高的,挺大的。嘴么,也有点大,牙齿煞白,龇牙咧嘴的时候就跟野人一模一样,公子你还想知道什么?”
习清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公子这是怎么啦?止茗呆呆的想了半天,“我老是跟公子待在一起,还真没注意过。”
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公子一看就是好人啊,眉毛很顺,淡淡的,不像那个野人,脸也一副慈悲相,长长圆圆的,相由心生么。”
“慈悲相?”习清笑了出来。
“哇,那公子想不想知道止茗长什么样啊,咳咳,”止茗开始滔滔不绝的评价自己,习清却早就有点分神了,把止茗所说的和他自己摸到的样子对照了一下,尽管很困难,习清还是模模糊糊的拼凑出一副自己和沈醉站在一起的图画。唉,习清再一次感到,失明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缺陷,如果能看一眼的话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眼。
晚上,习清独卧在床上,又想起那日沈醉放在束带上的手,竟是一夜无眠。
十四风月
“这辰光旖旎微熏,风月正浓,趁他花开早,何必空折枝。小娘子就收了这帕子吧。”
“官人嘴上说的好听,要递我帕子,如何人也进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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