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消失不见,沈醉才转过身来,习清愣了半天,“那些人,你真的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沈醉有些心烦意乱,“什么狗屁首领,不认识!”
“那个阿元——”习清不安的转动脑袋。
“不认识!”沈醉气恼的一把抱住习清,“不要再提了,那些人我看着就讨厌!”
习清默然良久,“我要回房了。”
“我送你回去。”沈醉忙道。
冷不防习清猛推了他一把,而且推的非常用力,“不用!”习清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刚才那些人,尤其那个叫阿元的人的出现,令他心乱如麻。本来有些放下了的心又悬了起来。
迷乱、痛苦、快乐、忐忑、现在又加上沈醉未知的过去,这一整天的颠簸令习清疲乏不堪,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回到房里休息。
沈醉见习清翻脸比翻书还快,又把他给推了个趔趄,心下顿觉委屈,气呼呼的跟在习清身后,直到习清进房关上房门,沈醉一屁股坐到门口,梗着脖子发愣。不多会儿,他也不气了,闻着身上沾染到的习清发肤间那股淡淡的茶香,咧嘴一笑,顿觉夜色温柔似水,什么气都没了。
隔着房门,习清知道沈醉就守在门口,走到桌边坐下,开始发呆,不知不觉间竟一直坐到了天亮。
十七挟持
如果说以前沈醉还只是跟在习清身后,那现在跟则彻底变成了把习清划入自己胳膊所及的范围。从早上习清一出房门,到晚上回房为止,沈醉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陪在习清左右,看的茶庄的人窃笑不止,都说沈醉是痴汉守老婆。这话被止茗听见,气得不行,跑去告诉习清,说茶庄的人居然这么取笑他,习清听了也只是脸红,并不答话。
然而沈醉不明白,习清此时最需要的还是安静,而不是被自己不停的跟踪骚扰,过了几天,习清实在是受不了了,遂叫来止茗,如此这般的嘱咐了,让止茗穿上自己的衣服待在房里,自己则趁着沈醉疏忽的功夫溜出去。
月房山清幽的山道,成了习清的喘息之地,沿着熟悉的山道一路往上,走在茶园边沿,习清一直走到山腰,才席地而坐,一边听着鸟语虫鸣,一边闻着怡人的花香草芳,难以平静的内心总算有点舒缓下来。
“大哥哥,我的风筝掉树上了,你能帮我拿下来吗?”
习清出神的静思被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所打断。
“在哪儿?你带我到树下,然后告诉我风筝在哪个树桠上。”虽然自己看不见,习清还是很乐意帮小孩子拿他的风筝。
“这里,这里。”小孩子的声音在前面作向导,习清跟着往前走。
忽然,习清脚下一个踏空,明明是平坦结实的路面,整个陷了下去,习清暗叫不好,但他并不慌张,以前独自一人在山里时有时也误踏过猎人的陷阱。
身体往下急坠的同时,习清吸了一口气,借力在旁边垂直的泥墙上点了一下,往上打算冲出地面。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脚下是空陷的地洞,顶上还有铺天的罗网,一个网子从上至下直套下来,整个兜在习清头上,习清奋力想要挣出罗网,却有人在上面将网口一收,习清惊叫一声,直接被倒挂起来。
“哎呀哎呀,别晃了别晃了。”止茗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沈醉钳着他的胳膊不停的晃他,嘴里还怒问,“习清到底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哎呀哎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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